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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網上也總有這種情況出來。

犀利哥想把我往車下拖,我就抓住車上的座位抵死抗爭,一面心裡感到很害怕,聯想到真要被這神經病給生拖下去,指不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越想就越害怕,越想後果越不可想象,誰都知道,神經病殺人又不犯法。

所以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呼救,希望車上有人上來幫幫我,奇怪的是,所有的人仍舊當我們的爭吵是空氣。

不過司機雖然也不說話,但就是不開車門。任憑犀利哥怎麼叫喚,他就是不開,最後犀利哥急了,一腳將車門踹開,把我直接從車上拖了下來。媽的,神經病的勁頭兒真是挺大的。

看我被拖下車去,司機這時候才真的急了。

他從車窗戶裡探頭出來,突然就朝著我們暴喝了一聲,嗷的一嗓子,我反而被他給嚇了好大一跳。

“上車!”那感覺就跟打了個響雷似的,平空一聲巨響。

我心想這司機怎麼也神神經經的,這一車拉的不會都是神經病吧,難道我坐的是瘋人院的專線麼。

他剛才那樣平靜,現在忽然暴怒。但是我被司機吸引了注意力,天色黑了,我有點兒看不清楚那司機的臉。可影影綽綽的,我還是能夠辨認出來一些,一看不要緊,我又被他的那臉給嚇了一跳。

我想,怪不得這司機總不肯回頭呢,估計就是怕人家發現他那張醜臉。

司機的眼睛瞪的圓圓的,因為憤怒臉上血管都暴起來了。右眼的眼眶給人感覺空蕩蕩的,像是沒有眼瞼,我心裡都有點兒替他擔心,害怕他的眼珠子一個裹不住掉出來,連著那半張似乎是燒傷結疤的右臉。

我被司機的樣子嚇了一大跳,揉揉眼,才發現是自己眼花了。

畢竟天黑了什麼也都看不清楚。這下我看清楚了,不過司機那張臉確實蠻恐怖的,臉色蒼白,好像還有黑眼圈,跟熊貓似的。加上他朝我們瞪著的眼睛以及剛才暴怒的叫我們上車,不能不說也挺恐怖的。

我就朝司機喊,讓他幫忙下來對付犀利哥這神經病。我說,不是我不上車,這混蛋拖著我就是不讓我走啊。

沒想到那司機聽到我的話,忽然臉色大變,彷彿突然見到鬼似的轉身就跑。

也可能不是因為我的話,那只是巧了。也可能是被神經病的犀利哥給嚇跑的。

反正他本來朝著我們的方向看,一下子變得十分恐懼,連滾帶爬的逃回自己座位上,開著車就一溜煙兒就跑了。

媽蛋,這些混蛋是要把我扔下的節奏。

我要回小白莊,而且我行李還在公交車上面呢。

我著急的想要追車,可犀利哥就是不肯撒手。就這麼眼看眼的,小巴士開得肉眼都看不見了,我回頭怒視犀利哥,媽的,真倒黴,我揚起拳頭,就要和犀利哥拼命。人真被氣壞的時候,是會增加無比勇氣的。我想就算你真是神經病,我也不怕你。

但犀利哥好像反而怯了,他竟然一下子鬆開了我的衣領。

我怒氣衝衝的看了看四周,跑到旁邊不遠就是一座破小磚橋,順手抄起一塊鹼化嚴重的板磚來,朝著犀利哥就衝過去了。

我要拍他,我一定得拍他,誰也別攔著我,今天我真是給他氣瘋了。

可剛衝到他眼前,就聽他忽然對我說道,聲音也很理智的,不是在車上那種瘋言瘋語了,他說,兄弟,你先消消氣,別誤會了,我剛才那都是跟你演戲呢,我是為了救你呢。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呢。

這麼說著,這傢伙又露出了之前那副憨厚的笑容。

看那副討好的笑容,我舉著板磚,遲疑了兩下,沒能立刻下得去手。

鹼化的磚末子迷了我的眼。我一邊舉著板磚,一邊揉眼睛,喘著粗氣說,你最好把事情跟我說個清楚明白,否則,咱倆的事兒沒完。

犀利哥出奇的平靜,問我說,你上了的那車後,難道就沒發現哪裡不對頭麼。

我心裡有怨氣啊,簡直氣的鼓鼓的,就是一心想跟他吵架,於是我朝他大嚷著,能有什麼不對的啊。

犀利哥很冷靜,慢條斯理的跟我說,那是沒有引起你的注意。那些人的神態舉止,和活人不太一樣。

尤其最後那隊上來的大兵,你沒注意嗎,他們好像根本沒有腳,是飄上來的。

聽了他那些話,全身像是立刻滾過了一陣寒流,我胸中惡氣一下子洩了,這黑燈瞎火的郊外,他不會是要給我講鬼故事吧。

但仔細回想了一下那種情形,好像還真是那樣,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