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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心裡感慨了一番,下午就坐長途客運,不到三個小時後,我已經回到老家縣城了。

從國營的客運站出來就急忙趕去另一個私人小車站,問有沒有去小白莊的公交。當時還不到下午5點呢,可公交路線還是停運了。

冬天黑的早,天色灰濛濛的。本來就挺閉塞的小縣城,那個時間段,車站外幾乎就看不到人了。

沒辦法,我只好灰溜溜的往回走,準備打個電話告訴我媽在縣城的家裡暫住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就趕過去。我舉著電話正撥號碼呢,有個傢伙開著輛破舊雪佛蘭過來搭訕,車窗開啟,探頭出來,高大猥瑣,頭髮亂糟糟的,像犀利哥,張嘴就問我要不要車。

敢情是拉黑活兒的。

我問他去不去小白莊,去的話多少錢。這傢伙就朝我伸出一根手指來。

我說我最多隻能給你五十,可這哥們兒挺硬氣的,不肯還價,非要一百才肯拉我。

就在我明知被宰也得接受的時候,一輛小客車出現在了我的視野裡,前面擋風玻璃上貼個紙板,泡麵紙箱子撕開的,歪歪扭扭的幾個字,寫著的客運路線正是從縣城去小白莊。

我拉著皮箱就往小客車的方向跑,上了小客車,找個座位坐下,彷彿一切有了著落,心裡一陣安慰。

可車剛起步走沒多久就又停下來了,有人在後面追車呢。

我心裡挺詫異,沒想到這麼晚了,去小白莊那個方向的人會這麼多。裡面人已經挺多了,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坐著,默默不語的。外面還有人追著要上車,我覺得幾年沒回去,好像這裡的人頭兒都繁盛起來了。

可追車的人上來,我就懵逼了。

怎麼是犀利哥。

而且他還專門蹭到我座位的旁邊直挺挺的站在我跟前。看那樣子挺緊張的。我疑惑的問他怎麼也去小白莊啊。丫就瞪了我一眼,彷彿是害怕我問他那話似的,說自己車壞了,如今只能坐車回去,不行啊。

我心說你回家你緊張個屁啊,你不就是怕我嘲笑你麼。

不過想一想也確實蠻好笑的,想宰我一刀,沒想到自己車壞了,老天有眼,算你活該。只是還得跟我一起呆那麼長時間,你也確實蠻尷尬的。

車又走了一段時間,我們已經離開縣城,在野外了。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收車票錢,現在車票是多少錢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以前也是中途給錢的,這事兒該他們上心,我只管等著就行。

這時候車又停了下來,外面有一隊人上了車。七八個的樣子,都是軍人。

可我們這個地方怎麼會有軍人呢。

我感覺哪裡不對,揉揉眼睛定睛去看。我沒看錯,還都是穿著國民黨的那種軍服,青天白日的帽徽,我在電影裡看過那種裝扮。

小夥子們一個個繃著臉,也不說話。司機也不言語,就是開啟車門讓這隊人上來。他們走路腰板挺直的,不過臉色都不好,沒睡好的樣子,有明顯的黑眼圈。

☆、第5章 載鬼的公交車

早已經沒有座位了,大家就這麼直挺挺的站在。

我是聽人說起過,以前國民黨在這個地方和小鬼子打過仗,估計是紀念抗戰什麼的行為藝術,或者來拜祭軍魂亡靈的。

這個時候,站在我旁邊的犀利哥有些忍不住了,渾身發抖。

我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說,哥們兒,你抖個什麼勁啊。

沒想到這傢伙勃然大怒。

犀利哥轉過身,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掄起右手直接扇了我左臉一個大嘴巴。啪的一下,一下子就把我給打懵逼了。我感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半天才想起來還手。我的火氣也上來了,無緣無故的捱打任誰也會失去涵養。我站起來,抓住犀利哥的脖領子,怒氣衝衝的質問他,憑什麼打我。

這傢伙雖然弓著個腰,但確實身高馬大的。媽的,分明是他打了我,反倒自己好像變得更生氣了,這時候,他就氣呼呼的拽著我的胳膊就往車下拖。

他一邊拽著我走還一邊大聲嚷嚷個沒完,簡直是怒氣衝衝的瞎嚷嚷,說你明明先答應坐我車的,可你現在又反悔坐了這輛車,這個不行,你必須坐我的車,我也必須賺你那一百塊錢。

我起初心裡還有點兒懵,但忽然就有點兒明白了。

我覺得自己這是遇到神經病啦。遇到這種人,算我倒黴,但是我有些不滿意坐在車上的其他人。也沒見有個勸架的,一個個還是沉默不語,熟視無睹,就連司機也一樣。我想現在社會風氣真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