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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國籍沒有任何關係。”

本想消除他的疑慮,卻說錯了話。馬梅達厲聲說:“啊,呃,我是美國國籍。我是美國公民。和你一樣。也就是說,我假定你是美國公民。不過也許不是。畢竟,在這個國家幾乎沒有人一開始就是這兒的人。”

“對不起。”

馬梅達聳聳肩,“人生中有些事你不得不去適應。很不幸。這片自由之土也是偏見之地。我……”他的聲音變小了。他的目光掠過普拉斯基的頭頂看過去,好像有人站在他的身後。警察微微轉過身。那邊沒人。馬梅達說:“安德魯要我通力合作。所以我在合作。你有什麼需要了解的,請問我好嗎?今晚很忙。”

“人們的檔案——你們稱之為密室?”

“對,密室。”

“你下載過嗎?”

“我為什麼要下載檔案?安德魯不會容許的。”

有意思:第一威懾物是安德魯·斯特林的惱怒,而不是警方或法院。

“那麼你沒有下載過?”

“從來沒有。如果出了某種故障,資料遭到破壞,或者介面有了問題,我可能會看看部分的條目或標題,但是到此為止。只要能解決問題,編寫一個補丁或者排除程式碼故障就夠了。”

“會不會有人找到了你的密碼,進入了innerCircle?像那樣下載檔案?”

他頓了頓,“從我這兒他們是找不到的。我沒有把它們寫下來。”

“那你經常去資料塢,所有的都去?也去‘納入中心’?”

“對,當然了。那是我的工作。修理電腦,確保資料順暢執行。”

“你能告訴我星期天從中午12點到下午4點你在哪兒嗎?”

“啊。”他點了下頭,“這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我在不在犯罪現場?”

普拉斯基不敢正視對方因生氣而憤怒的眼睛。

馬梅達把雙手平放在桌子上,像是一怒之下準備起身,奪門而出。可是,他頭仰靠著椅背說:“早上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吃了早飯……”他補充道,“他們是清真寺的——你可能想知道這一點。”

“我——”

“吃完飯後,餘下的時間我是一個人過的。我去看了電影。”

“獨自去的?”

“注意力分散得少些。我通常一個人去。是伊朗導演賈法·帕納西拍的電影。你有沒有看過——”他閉緊了嘴唇,“沒什麼。”

“你有電影票存根嗎?”

“沒……之後我逛了逛街。好像是6點到家的。打過電話問公司需不需要我,結果電腦執行順暢,於是我就和一位朋友吃了晚餐。”

“下午你用信用卡買過什麼嗎?”

他戒備起來,“只是逛街看櫥窗。我買了杯咖啡和一塊三明治。用現金付的……”他身體前傾,嚴厲地低聲說,“我覺得你肯定不會對所有人都問這些問題。我知道你對我們的看法。你以為我們把女人當動物看。我不敢相信你真的會控告我強姦女性。那太野蠻了。你太侮辱人了!”

普拉斯基說話時竭力正視馬梅達的眼睛,“好吧,先生,凡是能訪問innerCircle的人,我們都問過他們昨天在什麼地方。包括斯特林先生在內。我們只是公事公辦。”

他稍微平靜了一點。但是當普拉斯基問他在其他幾起兇殺案發生時他的所在之處時,他又發怒了,“我不知道。”他拒絕再作回答,然後冷冷地點了下頭就站起身,走出去了。

普拉斯基試圖弄明白剛才發生的事。馬梅達的表現是有罪還是無辜?他說不清。他只是覺得對方智高一籌。

再好好想想,他對自己說。

待訊問的第二名員工施雷德和馬梅達恰恰相反:純粹的電腦迷。他笨手笨腳的,穿的衣服不合身,還皺巴巴的,手上有墨水漬。戴的眼映象貓頭鷹的眼睛又大又圓,鏡片模糊。絕對不是SSD的風格。馬梅達戒備心強,施雷德卻毫不在意。他為自己的遲到道了歉——其實他並沒有遲到——並解釋說他正在排除補丁的故障。接著就開始解釋詳情,好像這位警察是電腦科學專業的。普拉斯基不得不把他引回正題。

他的手指抽動著,好像在敲擊一個假想的鍵盤。施雷德吃驚地——或是假裝吃驚地——聽普拉斯基講述那些謀殺案。他先是表示同情,接著就年輕警察提出的問題說,他經常呆在資料塢裡,能下載檔案,但是他從來沒下載過。他同樣很有把握地說沒有人能得到他的密碼。

至於星期天,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