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了?小白,老夫是你元叔。”
“白某沒有印象。”“時隔多年了,當年老夫還去喝你的滿月酒。”
他滿月的時候記得個屁啊,如意的腸胃再一次翻攪起來。
☆、挑撥?離間!
“徒兒,快來拜見你白師兄。”元宗半途攀親認故還要拉上如意一起,誓要丟臉丟一雙。
所有人都隨元宗抬頭望二樓,無法原地消失,如意只有下來,鄒衍緊跟其後。
一少一老與元宗站成一排,白矩子是早忘記和如意之前那段小小的插曲,像第一次見面一樣打量過如意又看鄒衍。銀髮老翁慈目善目呼吸輕淺明顯是普通人,稚臉少年灰頭土臉額角虛汗頻頻,縱然學過三招兩式也是氣血兩虛的病秧子。白矩子心中已有計較不把這三人放在眼裡。
“矩子~~”還有人小命被拿捏在元宗手裡,這一聲不重不響,能讓老大聽見,又不會激怒元宗。聞聲如意拉下元宗的手,那名墨者死裡逃生朝如意拱了拱拳道謝。
如意卻對這位墨者說道:“在下不需你言謝,是不願讓人誤會我師父恃強凌弱。我趙墨一派拜入墨門,弟子人人謹守歸條,懷仁愛之心不分國界兼愛天下,亦行霹靂手段鋤強扶弱護民安康。你今夜將拳頭對準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與我輩墨者的精神背道而馳,若是我趙墨弟子必定要驅逐出門以儆效尤。請你謹記一條,有生之年入我趙墨境地,不可在我趙墨弟子面前口稱同門,穿著墨服,若違之,我趙墨弟子定不輕饒。”
元宗還算滿意這樣的處理方式,點一下頭補充幾句道:“墨者,俠也,善德仁勇,守德仗義,濟人困厄,義膽忠肝,為國為民,奮不顧身。今日所見讓老夫痛心疾首,望白矩子約束手下弟子,切不可繼續胡作非為,魚肉鄉里。”
師徒倆一唱一答,鳳仙樓私語竊竊,這個曰“趙墨和魏墨弟子的德行一個天一個地,相差這麼多。”那個道“天下墨者為什麼都不是趙墨這樣的正義之士,悲嘆。”
輿論一起白矩子沉默不言,隨後他迅速做出一個決定。“自這一刻起你不再是本門的弟子。”還在冒汗的墨者一聽當即跪地求饒,白矩子直接拔劍相向嚇走那人。這副做派落在眾人眼裡是兩種反應,江湖資歷不深的人皆道白矩子明辨是非,如意這一類的只會覺得此人翻臉無情,不過是一個和嚴平一樣的偽君子。這樣也好,高山雪蓮她應付不了,折騰奸佞小人是最拿手的。
“幾位若不嫌棄,今夜請在白某行苑住下,白某做東宴請各位。”白矩子很“熱情”的邀請三人,元宗張嘴剛要回話被如意搶先拒絕。
“萍水相逢不敢叨擾,就此別過後會無期。”如意頭也不回拖走兩個老頭。
一出鳳仙樓大門,夜風入喉,壓下去的酸意翻騰起來,如意兇巴巴的丟下一句“不要跟來”跑到角落扶牆狂吐。倆老頭隔的遠遠地問要不要緊,回答他們的只有斷斷續續的水聲。
“這可怎麼辦?”元宗急的抓耳撓腮。
“元前輩,那位小兄弟可是身體不適?”跟出來的白矩子其他墨者圍觀嘔吐中的如意,看夠了就提議三人還是去他家裡住,他那裡有相熟的大夫醫術了得。元宗一聽有大夫急忙點頭,等如意吐乾淨頭暈目眩的飄回來再要拒絕已經不可能。
魏墨行苑一間客房內,大夫正在為如意診脈。搖頭晃腦一番結論出來:姑娘這是著涼又吃了不乾淨的食物,腸胃內還有餘毒,要吃幾帖清腸藥排出來才能好。白矩子得知如意的真實身份又上上下下把她掃了一遍。
“墨門不收女弟子。”這不是壞祖宗規矩麼。“沒有明文規定不能收,何況是我趙墨弟子。”干卿底事。
白矩子閉上嘴,元宗眼圈兒紅紅的關心如意的身體,見她說話都沒力氣,心裡難受一個勁兒的自責起來。
“師父忘了你不諳水性,坐船必會暈吐,師父害你吃了這許多苦,實在對不住。一會兒藥熬好了,師父餵你喝,等你好了,師父給你打野豬仔,打兩隻,後肘子都給你。”
元宗說著說著抬手抹眼睛,這番真情流露讓人鄒衍唏噓不已。
從診脈到服下湯藥再到藥物起效如意如廁的期間,元宗這個當師父是眼睛沒有離開過徒兒,白矩子中途送鄒衍休息,再回來他正蹲在茅房幾米開外的地方。
“元前輩您去廂房歇著吧,白某會命人照顧如意姑娘。”“墨門皆是男子多有不便。”元宗沒把自己當成男人,他早把自己擱進如意她爹的角色中去。白矩子勸不動就由著元宗去。
三刻過去,如意出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