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比十年前見面漂亮許多,在仟瑾身邊的時候只是小心的偷瞄了一眼憶殿下,如果被憶殿下認出來計劃就砸了。不過還是和以前一樣防備心很重,應該說是更加冷漠了嗎。
不過,仟瑾是現代人的事,需要跟南宮源備報一下嗎,官影垂著眼,因為跟在仟瑾的身邊她從未和其他人聯絡過,所以這麼久才沒被識破,否則依照仟瑾的性子,她怕是不會給蘇亦一絲下手的機會吧。
上次的蠱毒,仟瑾沒有中招,也是件奇事。抬首去看南宮源,南宮源側著頭,只顧看著白憶安。官影抿著唇,仟瑾是現代人的事,還是不用告訴南宮源了。她就沒有告訴過南宮源她是現代的人的事,怕是仟瑾還是魂穿,一切都有跡可循的事情,怕是她說了,也是不信的吧。不過仟瑾,還是留意下的好。
三人各有心思,一言不發的回到了凰族。白憶安才進殿,便見到的是司命捧著凰族族長的披風,笑著對白憶安說道“二殿下試試吧。”說罷嘴角又往上勾起了一些,雖然看起來與往常無異,但白憶安卻覺得司命笑得很是勉強。
側頭看過,司寂也站在旁邊,抱著手一言不發。比上次在牢中見到的時候還要頹廢一些。見到這個場景,心下便有了答案,推開司命的手,“不用,姐姐呢。”
司命攔在白憶安身前“殿下讓您穿了披風再過去找她。”
白憶安看了司命一眼,皺了皺眉頭,才道“替我穿上吧。”
“是……”司命繞到白憶安身後,把披風給白憶安仔細繫好。退了一步道“殿下在開元崖的外面等著您。”
開元崖?白憶安眸子沉了沉,雖然說自己七歲離族,不過開元者,是從記事起,第一個要求要牢牢記載腦海中的族內禁忌。開元者,被稱之為老怪物,活了千年的老怪物。也是族中最權威的存在,連族長都要退避三舍。不過她們不輕易出來,除了千年前的大陸混戰。此刻,姐姐讓自己過去做什麼。
腦中雖有很多疑惑,還是往著開元崖走了過去。凰澈現在崖底,見到白憶安,只是勾了勾唇角,顯得有些疲憊卻很是欣慰“阿憶穿起來很是合身呢。”
“如果可以,我是不想穿的。”只是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披風。白憶安就轉移了視線。
聽得白憶安的話,凰澈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的悲哀“阿憶長大了,有些東西需要自己承受了。”
對凰澈的話不可置否,白憶安抬首看向眼前巍峨聳立的大山“那麼,姐姐叫我來有何事。”
凰澈苦笑了一聲,凝視著白憶安金色的眼睛,“不是我叫你,是她們要見你。”
崖底禁閉的大門不知何時開啟了,裡面透出一股悠遠詭異的氣息。白憶安往裡看了下,淡淡道“要我進去嗎。”
“……一切小心,她們可是開元者。”
“嗯。”沒有多餘的動作,白憶安只是淺淺的應了聲。遍徑直走往開著的門。
凰澈沒有得到允許,只能在外面等著,眼中很是擔憂。
白憶安進了門,裡面幽深一片。一邊摸索著一邊前進,不知多久,手指摸到凹凸不平的地方,仔細看去,卻是一排的壁畫。首先畫的是一個男子,金色的眼睛,身著龍鳳華服,高貴異常。擁有金色眸子的男人,只有凰族的先祖。
再往下看下去,卻是出現了一個女子,紫色的眼睛通透明亮,薄唇輕勾,柳眉微彎,妖嬈卻不嫵媚,倒是透著親切的氣息。
白憶安凝視著女子許久,覺得很是眼熟,才反應過來,不是很像司寂嗎……若是女子再嫵媚一點,就有七八分像了,不過兩人的氣質差得太大。
壁畫雕刻得栩栩如生,眼睛快速看過去,猶如一切都在眼前呈現出來了。白憶安邊走邊看,不知不覺到了盡頭,站住了腳步,男子的嚎哭,女子的消失,彷彿都盡在眼前發生。
如此壁畫,怕是凰族的隱秘,不……應該說是醜事也對。凰族的先祖愛上了自己親自選上的祭司。祭司是天命之人,只能輔佐族長,而不能作為伴侶陪著族長。而在有著自己夫人的情況下,族長還是無可自拔的愛上了司命,被開元者,就是凰族第一代的長老發現。硬生生的拆散,還欲把司命逼死。族長趕到司命旁邊的時候。正是司命自盡的場景,把匕首刺入心口,放出自己的心血,痛苦而殘酷的死法。看到這一幕的族長,發瘋似的撲上去,而司命已經沒有了活著的氣息。
萬念俱灰的族長把司命的匕首抽出,刺在了自己的心口,兩人的心血混合在一起,流出的血染紅了兩人,在流落到司命身上的一霎那。司命的屍體消失了,族長倒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