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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指尖罩上,防止凍傷。

宋氏看到她做成的手套很是滿意,溫華是比著宋氏的手掌再大上一圈描的樣子,原本還怕她做的太大,宋氏卻說大小正好,她覺得大是因為她的手小,溫華這才恍然大悟,她現在就是一個八歲小孩兒,她的手當然要比成年男子的手小很多。

看著宋氏讓平羽幫著記下要寄出的衣物清單,又把包袱裹的緊緊的,外面包上了一層油布,再用繩子橫一道豎一道的繫了,溫華開口催促道,“都收拾完了就吃飯吧,已經熱過一次了。吃了飯睡一會兒,昨天您根本就沒睡,一直忙活到現在難道不累麼?”

宋氏也是真累了,歲月不饒人,她熬了這一夜,早已疲憊不堪,之前一直挺著,這會兒吃著飯就困得不行了,上下眼皮兒直打架,勉強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回屋睡覺了,只是還不忘囑咐溫華到了做飯的時候要喊醒她。

溫華昨天雖然也熬到半夜,今天上午卻起得晚,因此並沒有特別疲憊的感覺,她收拾了碗筷,就來到平羽所住的西屋,手裡拿了些昨天裁皮褲剩下的料子,打算試著做一對耳套,要是做成功的話就給家裡人一人做一對。

耳套用裘皮製作的更加暖和,冬天戴上保護耳朵不至於受涼受凍,她找的這幾塊剩下的料子都是茸毛又細又軟的,做出來一定好看又可愛!

然而拿著剪子她卻有些不知該如何下手了,怎麼樣讓它老老實實的待在耳朵上不亂掉呢?呆呆的想了一會兒,從簸籮裡拿起一塊布頭捏在手裡弄出不同的樣子,又側過頭把耳朵對著鏡子琢磨了半天。

平羽抄完一首,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還在對著鏡子左右的照,莞爾一笑,“你到底在照什麼?難道照一照就能漂亮了?”

溫華瞪了他一眼,正要反擊,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主意,她朝他笑了笑,拿著剪子把手裡的廢布頭剪成一個圓,中間挖了一個直徑約有一寸的圓孔。

這空心圓先是被她放在自己耳朵上比畫了一番,接著又要往平羽耳朵上按。

平羽一扭頭躲開了,壓低了聲音嚷道,“你幹嘛呢?貼這種東西……”

“幫幫忙!”她笑著趴到了他面前,把手裡的空心圓套在平羽的耳朵上,果然套住了,只是耳朵彎著,時間長了肯定不舒服,她想了想,又剪了一張相似的,只是中間空心的圓形變成了細長的橢圓形,這辦法好,試了幾遍以後就固定了圖樣。

平羽被她在耳朵上摸來摸去弄得有些尷尬,直到她停手,才問道,“你到底是要弄什麼?”

溫華俏皮的一笑,“做好了你就知道了!”

照著圖樣剪出四個圓,其中兩個圓的中間都有橢圓形的孔,將一片有孔的和一片無孔的毛對著毛縫起來——她縫得十分小心,不讓絨毛被針線夾住,縫好了以後再將內裡翻到外面,絨毛朝外,兩隻耳套用一根細頭繩連線起來,最後又在耳套裡面加了一層綢布,這綢布是從那一對零碎布頭裡面找到的。

花了半個多時辰把這對耳套縫合完畢,她忍著熱把耳套套在自己的耳朵上,對著鏡子照了又照,才抬頭問平羽,“怎麼樣?好看不好看?”

平羽看了她一會兒,就低下頭笑了起來,嘴裡嘟囔著,“不錯!不錯!”

溫華嘟起嘴來,他這樣擺明了是在說,“你這個不怎麼樣嘛!”

然而宋氏醒來看到這對耳套卻笑說溫華做的很不錯,有了這個,至少耳朵不會凍著,只是戴上以後怎麼看怎麼像只耷拉著耳朵的小兔子。

當天晚上吃完了飯,宋氏讓朝英把昨天未寫完的信件補齊,又寫了一封給縣城鏢行的鄧知仁,抱著包裹和兩封信去了鄧五爺家,請他托里正送到縣城。

鄧知信的信件寄出去了以後,宋氏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但似乎又多了件心事,她常常朝窗外看著看著就發起呆來,要喊她好幾聲,她才能聽到。

就在溫華不知所措的時候,事情有了轉機——鄧知仁回來了。

在鄧知信的信件送出去的同時,另一封信件也到了鏢行,但是直到五天以後才到了鄧知仁的手上,鄧知仁剛剛走鏢回來就從師父手裡接過了這一封信,看過之後便立即請假回來了。

他瞧著自己的孃親魂不守舍的神情,悄悄問溫華,“她這幾日都是這樣?”

溫華點點頭,“白天常常這麼一動不動的坐著發愣,晚上也會熬到很晚,雖然和從前一樣按時熄燈天亮起床,可我睡在她旁邊,常常半夜裡還聽到她嘆氣。”

鄧知仁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麼,抬腳進了屋,勸了一會兒,服侍宋氏用了些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