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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我,並隨手拉過一把椅子,樂滋々地坐在我對面。

“吸根菸吧。它能鎮定你的神經。”

“誰說我需要鎮定神經?”

“噢,來一根吧,曼塞爾小姐!”

“好吧。我雙手在發顫。這你可高興了吧?”

“絕非如此,”他點燃我的香菸。“你是一名鬥士。我佩服你。我絲毫不想傷害你。迫不得已才將你弄回來,想與你淡々。”

“那就請講吧,格拉夫頓大夫!你在汽車裡就可以談嘛。”我吸入一口煙,頓時感到神經鬆弛下來。“喏,咱們談吧,我姑nǎinǎi哈莉奧特到底怎麼了?”

他帶著明顯的歉意看一下我。“曼塞爾小姐,你有充分的理由產生懷疑和憤怒,但只是出於你單方的思考。僅就你姑nǎinǎi而言,你不必有什麼憂慮。她是在兩星期前寧靜謝世的。我和約翰一直陪伴著她。”

“她的死因是什麼?心臟病?氣喘病?還僅々是照顧不周?”

他以同樣直率的態度欣然回答道:“曼塞爾小姐,氣喘病是我們編造的——這樣我才能壓低嗓門與你說話。我還把她表演成一個十分健忘和異常古怪的老太太,與她本人的面貌也大相徑庭。你姑nǎinǎi直至嚥氣的那一刻都是神志清晰,頭腦健全的。”

“那麼究竟是何原因?”

“主要是心臟。去年秋天她的心臟出現相當輕微的冠狀動脈血栓,二月末又犯過一次病,接著連續發生胃疼,三週前的一次非常厲害。她的心臟再也承受不下去。必竟是年過八旬的人了。”

我吸著煙盯住他的眼睛問:“那你為何將她的死訊隱瞞這麼長時間呢?”

他把掐煙的手指抬起來,說:“原因是這樣的——你若不相信,我也不責怪你——我極不願看到你姑nǎinǎi下世,為延長她的生命做了大量工作。我喜歡她是一個面,另一方面,她的死能給我造成極大不便並使我破財。”他將菸灰彈到地上,“於是,在她死後我裝扮成她。我不希望她的律師和家人闖入此地,便給世人造成一種假象:她仍舊活著。”

“接著,我就不合時宜地出現了。可是,格拉夫頓大夫,我到底不合什麼事的時宜呢?你應從頭說起。”

他向後靠在椅背上。“那好吧,我做你姑nǎinǎi的醫生已近六年,每兩週來看她一次,有時勤些。她身體很好,思想活躍,但愛自疑有病,儘管在狂熱地追求獨往獨來的生活,但仍有些孤單。可以這樣說,我很喜歡來此看她。跟她在一起十分有趣。最後,我在去年秋天搬了進來。”

正文 第九章 雙入地牢(3)

“約翰?萊恩曼是怎麼回事?他向我說起過他落入此地的經過,但我不相信。”

“噢,是的,在極少數情況下約翰的腦子也能像閃電一樣轉得那麼快。他在心理醫學上的造詣大概與你差不多;他實際是考古學家。正在研究阿多尼斯崇拜問題,這說明他向你表示的對花草的迷信純系胡說八道。不過,他講的路遇暴雨,避入易卜拉欣山莊的經過倒是真的。你姑nǎi々對他產生了興趣。主動請他留下;就這樣他開始替她看管起宮堡來。應當說,這使我的負擔大為減輕。”隨後他臉上露出一絲我不喜歡的竊笑。“這小夥子挺不錯嘛。”

“這麼說我姑nǎi々在效仿赫斯特夫人做戲的時候,您就充當那位‘隨身醫生’的角sè了?——約翰?萊恩曼肯定很快發現了這一點。我一看到守護犬都很喜歡萊恩曼心中就產生了疑團,因為姑nǎi々寫信說過她的狗與醫生水火不容。”

“哦,你說的是那個討厭的小野獸,我把——它已經死了……是的,確實如此,我充當著‘隨身醫生’的角sè。在你姑nǎi々扮演赫斯特夫人偶爾太甚的時候就是這樣。”

我瞥一眼床後牆上擺的棍子和步槍。“我姑nǎi々直像赫斯特夫人似的拿這些玩意懲罰過哈莉德嗎?我看不算過分。”

他笑道,“你對哈莉德不應太苛刻。她為實現自己的願望,工作得十分賣力。”

“目標是約翰?萊恩曼,還是易卜拉欣山莊?”我探身將菸灰撣入菸灰缸。“你應明白,我確實相信你對我姑nǎi々未有傷害之心。有一點即可說明,你好像並未控制她的信件,因此,很顯然,你從未見到過她邀請查爾斯來訪的那封信。”我預料他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xing要問我是怎麼回事,但他沒有吭聲,只是目不轉睛地望著我。“我看約翰?菜恩曼可以不必追究了,”我又說,“但你能肯定哈莉德對我姑nǎi々也未存歹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