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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越愣了幾秒立刻就跑出了大廳,三兩下急急忙忙地準備好鑷子剪刀紗布之類的工具放在盆子裡端進去。顏述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把舒頌放平在長椅上開始檢查。聶清越抱過顏述的藥箱:“水正在燒,很快就好。”

關心則亂。饒是從容淡定如顏述此時都有些急切從眼裡透出。舒頌身上除了那一箭外,還有或深或淺的刀傷,看著很是觸目驚心。聶清越把手搭在顏述肩上拍拍安撫道:“沒事的,相信自己的醫術。”

顏述點頭用力回握了一下她的手,便專心處理舒頌的傷口。邊處理刀傷邊等熱水燒好,便要拔掉那支有猙獰倒刺的箭了。切開四周面板拔箭的過程聶清越看了兩眼就扔不住想要別過頭去。但這樣一來就不能隨時幫顏述傳遞他需要的工具和給以協助,很明顯會影響處理的進度,聶清越也只得強迫自己盯著傷口看以推測下一步顏述要的是什麼。

兩人正神情凝重地忙著,外院又傳來粗魯猛烈的敲門聲,伴著不耐煩的呼喊:“開門,追捕王爺府上出逃的刺客!”人似乎不少的樣子。

顏述和聶清越對視一眼,根本顧不上猜測舒頌到底做了些什麼,第一感覺就是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舒頌。“這裡我來收拾。”聶清越快手收起那些帶血的紗布剪子。顏述點頭,轉身把舒頌背起放在客廳屏風後的角落。

“快開門,不然我們撞門!”院外粗著嗓子的叫喊聲仍在。聶清越加緊速度忽然看見木板上從院外一路蔓延進廳子裡的鮮豔血跡,心中一凜,來不及洗了,破綻太大。

安置好舒頌,顏述轉身走出來便看見聶清越忙著把那些剛收好的帶著血的工具凌亂地放回原來顯眼的地方。“地板。”聶清越言簡意賅地解釋說罷便要扯開衣領。

顏述一瞬間心領神會抬手擋下了聶清越的動作:“換我。”語氣裡有不容否決的堅定。

會是王爺府的人還是官府的人?聶清越聽著破門而入的腳步聲不自覺捏緊了衣袖。然後聶清越喜憂半摻地看見,王爺府的管事領著官府的兵還有一眾家丁闖了進來。

想不出標題的時候

十三王爺府上的管事陳立舉著火把一路快跑。

地上的血跡在火光照耀下呈現出一片顯眼的暗紅,順著巷子往西拐,最後的一灘凝在一戶人家的漆黑大門前。受那麼重的傷決計是跑不遠的,陳立留意到門角掛了個葫蘆,躲到醫者家裡了?

在他的示意下,官府的領頭捕快把門瞧得轟響:“開門,追捕王爺府上出逃的刺客!”粗著的嗓子聽得陳立皺眉。遲遲沒有人開門。

“快開門,不然我們撞門!”領隊見他神色不愉又喊了一句。陳立不耐煩地揮揮手:“撞開。”

門應聲而破。

一隊人馬走進院裡,地上蜿蜒的血跡一路延伸至內院。不會錯了,那人就躲在這裡。想一個小小的大夫竟然敢窩藏刺客,這連帶的關係是跑不掉了。

他揚了揚手中的火把照向遠處。中庭竟然靜靜立了一個女子,白色的繡鞋赫赫踩在那半乾的血跡下。陳立有點疑惑,還是帶著家丁和官兵快步迫近。相貌十分平凡的樸素女子,看不出有任何權勢背景。

“刺客翻過西牆逃了。”女子語氣平靜分不清真假,神情卻是有隱約的不悅:“走得時候勿要吵鬧,我夫君正在休息。”絲毫沒有面對王爺府和官府的尊重膽怯。

陳立一聲冷笑:“那麼這一路落至內院的血跡姑娘如何解釋?”心下暗暗在回憶無荒城的權貴當中似乎並沒有這麼一戶無名無姓的人家。

領頭的捕快討好心切,也不顧兩人的對峙領著下屬向前走。

那女子冷眼掃過正欲踏進內院的捕快,眉目沉靜下來語氣卻漸顯不耐:“我說過刺客翻過西牆跑了,莫要擾我夫君休息。官府的狗都聽不懂人話嗎?”

領頭的捕快被她當著下屬的面言語羞辱,當下火氣正要動手打去,四面的隨行也停住了腳步。那女子卻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朝著領頭捕快臉上扔過去:“給我看清楚你們闖的是誰的門!”清冷的嗓音蓄著慍怒,眉目從容中透出一股常年養尊處優的清貴傲氣。

捕快借著火光看清了令牌,丞相府的印記不會錯,是聶家小姐。他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半是不服氣半是猶豫難堪地把令牌遞給了陳立。

陳立握著令牌上鏤刻的飾紋心中一驚,權傾朝野的丞相印記。嘴上卻尋常地笑開來:“聶相的千金麼?素來聽聞聶相有一女才藝雙絕深得寵愛。”眼前的平凡女子衣著樸素,眉宇間褪去掩藏的神色氣質卻不假。

兩害相衡取其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