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
“伍賊休走!拿命來!”
向青騎術精湛,馬又休息了一天,很快便追趕上來。他追到伍習側後方就是一揮,佩劍長,一劍便劃傷了那廝。
伍習急著逃跑,來不及躲避,吃了一劍,可他也不是吃素的,回頭便是一刀,砍到了向青的臂膀。好在向青及時用劍鞘擋了下,未砍到深處。
這伍習好歹也是西涼軍出身,騎馬功夫怎會輸給一小卒?
“當!當!當!——”
他兩人沿著林道一路狂奔,相互揮砍猛刺,武藝不分上下。
就算他倆體力充沛,那馬兒卻受不了這兩人邊跑邊打,停了又打,打了又跑。這種無規律地奔跑很快耗盡了體力。
兩人同時摔下了馬。
還沒完,摔了下來接著打……
“當!當!當!——”
藉著月光,兩人像是打上了癮。一個為了弘農誓死要殺了對方,另一個為了報一劍之仇,也要誓死殺了對方。
“太守!我等前來助你!”
他倆又大戰了五六十回合,一小隊騎兵突然奔來。為首的正是方才從臧村逃出來的騎將。
向青寡不敵眾,往後退了幾步。
“伍賊快快投降!”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來援的正是韓雄。
先生!是先生!聽馬蹄聲來了不少人馬。
向青甚是欣喜,一個轉身橫掃逼退了那幾個騎兵。
“太守先走!小的斷後!”
月光下的龍淵寶劍銀光閃爍,在一群快速移動的黑影中,十分奪目。
“有勞了!”見韓雄帶隊殺來,伍習慌張上馬,奪路而逃。那幾個騎兵拼死擋住了向青,為伍習尋得了一條生路。
“伍賊休走!”
當韓雄趕至,已晚了一步。那幾個擋路的被殺來的這隊騎兵衝散了陣型,卻依舊持刀揮舞著,直至全部戰死。
“這幾個兵倒是忠義……”向青這才喘了口氣,還不時往林道遠處張望,然而伍習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這深夜之中。
“呸!這幾個傢伙冒犯王妃,死有餘辜!”身後一名小卒氣憤地罵道。
“哎!就是讓伍賊那廝給逃了!”向青還在對此耿耿於懷……
“好了!回村休整,還有大批傷員等著醫治!”韓雄收起龍淵,獲戰馬、馬刀,撤回了臧村。
這一回,算是擋住了伍習的夜襲,幸好韓雄早有準備,可伍習最後還是逃脫了,恐怕不久又會有大軍來犯。
這次防守戰,陣亡二十餘名,俘虜五六百,繳獲戰利品頗多,裝備村民綽綽有餘。
這五六百俘虜一大半都受了燙傷、燒傷,還有不同程度的刀劍傷。在韓雄的帶領下,士卒們和臧村村民們齊心協力,建起營帳,將他們妥善安排。
可燒傷不是小傷!
被燒壞的組織滲出多,早期就會出現休克,面積大的幾乎無法救治,就算是應用現代裝置、現代醫學,也有相當高的死亡率。沒有藥膏、沒有抗生素,就算撐過了抗休克期,也難免會創面感染,臟器功能障礙,這些都是致死的……
還有個大問題,韓雄的醫療隊裡白布數量有限。平時燒傷換藥最費的就是紗布和繃帶,這下倒好,這村子裡本就沒多少乾淨布料,或許只能夠為他們包紮個幾次就耗盡了……
不管這麼多,這些傷員被分為五組,輕傷,刀劍傷,中度燒傷,重度燒傷和燒傷聯合刀劍砍傷。
他們穿的不少,但重度燒傷的也要有四十餘名,好在不是爆炸,沒有嚴重的呼吸道損傷。然而,韓雄的醫療隊還未處理過燒傷患者,這又得花時間訓練。
情況還是比較緊急的,為了節約時間,他連夜派出預備隊和自衛隊去河邊打水,準備布料,砍柴燒水。醫療隊和一部分作戰部隊參與救治。
在處理創面的同時,還需補液。村民們貢獻出村子裡僅有的這些鹽,按照大概1比100的比例製成溫鹹水。沒有稱,就透過毛估估器皿和勺子的大小,粗粗配了起來。不過,寧願濃度高一些,也絕對不能低,否則加重組織水腫,腸道菌群紊亂。
也不知道這個年代的鹽純度多少,簡直是全部憑感覺!
沒時間,也沒辦法去精確了。救治一個,是一個!
他帶著二十餘名醫療隊員來到最重的那名傷患面前,直接就是用清水浸泡的白布給創面充分淋洗。
這也算得上是一次示教,雖然簡單,但還是得展示一次,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