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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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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文璞看向玉翠,周大娘又笑了:“勤哥兒你真是孩子想法,一千兩銀子,山高海闊,這小客棧幾十年都賺不回來,你把銀子不放在眼裡,你姐姐這麼多年辛苦撫養你,她會真的把銀子不當回事?”這話讓文璞有些遲疑,雖然曉得玉翠不是那種人,眼還是不自覺地看向玉翠,玉翠已經起身:“周大娘,請你回去轉告楚大人,若要文璞回去,就讓方氏執妾禮迎小姑姑的靈柩下葬,不然別說千兩銀子,就算再多幾倍,這樣銀子我拿著不心安的。”

54、證據 。。。

周大娘張口結舌,讓方氏執妾禮,這條件楚家怎麼都不會答應的,過了許久周大娘那口氣才吐出來:“玉掌櫃,你未免太過欺人了。”欺人?玉翠的眉挑起:“這真是打人的喊冤,明明是楚明叡不認原配,汙原配為無媒私合,逼死原配不說,又以文璞為庶出子,還要活活打死了他以遮醜,現在見他出息了,又要回來認兒子,不認就要絕了他的前程,周大娘,我曉得你是端楚家的碗向著楚家,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想一想,究竟是誰在欺人。”

玉翠聲音清脆,周大娘無可辯駁,過了會兒才道:“玉掌櫃,那些事都是往事,說破大天去,勤哥兒也是大爺的親生子,以子逆父,玉掌櫃你不為別的也要為他的前程想想。”一直沒說話的文璞開口了,聲音裡有些悲憤:“前程?周大娘,請你回去告訴他們,我不能為我母親正名,就算異日高舉廟堂也不過就是個不孝子,何苦用前程這種話來嚇唬我。”

無欲則剛,玉翠聽到文璞這話,抬頭看了他一眼,兩人目光接觸之處,似有無數情意傳動。周大娘曉得再多說也是無益,站起身嘆道:“我也不過就是個底下人,不過主人家瞧的起來傳話罷了,玉掌櫃你的話有道理,只是天下光靠道理做事也多有行不通時。你們的話我也只能轉給主人家。”

說著周大娘又道個福就退了出去,出去時候還連連搖頭:“都是父子,這又何必。”既是父子,又何苦這樣苦苦相逼,文璞眼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又有了淚,玉翠回頭看著他:“文璞,我說過,這條路很難。”文璞抬起袖子擦掉眼裡的淚:“姐姐,我知道。”說著文璞伸手抓住玉翠的手,把頭俯了下去,只有這樣才能彼此鼓勵,互相扶持。

人心險惡之處,多有想不到的,玉翠沒有把自己的手從文璞手裡抽開,只是輕輕地用另一支手拍著他的背。等到文璞平靜下來,抬起頭的時候玉翠才平靜地道:“文璞,我說過,這一路必將艱難困苦,有許多意想不到的辛苦。”

文璞的臉上泛起一絲紅色,玉翠再三強調這點,自己如果再動不動就難過,不就是對不起玉翠嗎?文璞把玉翠的手放開,站直身子彷彿是發誓一樣:“姐姐,我知道,以後不管再遇到什麼難的事情,我都不會哭了。我娘她當年哭了那麼多的淚水,可是怎麼都沒換來那個人的一回顧。”

玉翠看著文璞,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笑容,沒有說話只是點頭。

人一旦想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彷彿日子也能過的快些,奏摺已經交給裘侍郎,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有等待。文璞每日在家讀書練字,玉翠還是照常招呼生意。眼看還要一個來月女科的考試就要進行,已經陸續有人來到京城,客棧裡每天都是客滿,讀書聲又四處響起來,和三個月前不一樣的是,這讀書聲總帶了些脂粉氣。

也不知道裘侍郎把奏摺呈上去沒有,閒暇時候玉翠總是在想這個事情,這種事著急又不好,說出來也只是增了他的煩惱,每天變著法兒給他做好吃的。

又是一車人到了客棧門口,楚大在這裡一年多,早就滿面是笑地迎出去,玉翠在櫃檯裡聽著楚大在那裡和人談生意,想著該把這幾個人安排到了哪裡?已經聽到耳邊傳來女子笑聲:“翠妹妹,我就說你手段不錯,瞧瞧這酒是酒人是人的,差點都不敢認呢。”

這聲音?玉翠驚喜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雖然已經數年沒見,還是有老鄰居認了出來:“花二嫂,這幾年沒見,怎麼連個信都沒捎回來?”玉翠從櫃檯裡轉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人手裡端著碗酒遞到花二嫂手裡:“來,花二嫂,這遠路趕的雷,先喝口酒解解乏。”

花二嫂只是抿了一口就把酒碗放下,對玉翠笑道:“翠妹妹幾年沒見倒越發嬌豔了,不像我們在那風沙吹著,已經老成樹皮了。”這話讓周圍的人已經有人笑了:“花二嫂你是怕花二哥聽了不滿?你這樣叫老樹皮的話,我家裡那個叫什麼?泥巴做的人好了。”

這話讓花二嫂不免有幾分得意,玉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