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物件兒,商販子在吆喝,看客們在應和,倒是蠻熱鬧的。
燈籠紅燭高懸,來往既有著錦繡綢緞的富人大戶,也有衣衫襤褸的沿街乞食的流民饑民。
這點和冀州不太像,逛冀州夜市的時候,好像來來往往的人穿戴形容都差不離,沒啥特富貴的人家,也沒啥特窮困的人,陸綽先頭以為是石猛著意佈置下的,接連派人出門暗訪搜尋,整個冀州城似乎真的就是這般,每個人都有事兒做,朝出暮歸一派安詳,不算特別富,可每家每戶都吃得上飯,穿得暖衣——這在如今世道已屬不易了。
長亭思緒一飛,便懵懵懂懂地跟著嶽老三進了家綢緞莊子,裡間兒亮堂堂的,管事的將這麼一大串人領到了內廂去,嶽老三讓長亭坐到暖炕邊上去,長亭依言而行,那管事的從袖裡掏了一小隻蕎麥軟墊出來,躬了身請長亭將手腕放上去,再折身去喚更裡頭的人。
這架勢,長亭看明白了。
這是要幫她瞧病。
後腦一直髮疼,漸漸結了痂,可四周卻在發燙,不能摸也不能正著枕頭,否則就生疼。
長亭咬著牙一直沒開口,一路過來本就招眼了,若還請大夫郎中過來好生瞧,是怕別人看不出你內裡的蹊蹺對吧,如今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都忍下來了,多忍一天少忍一天其實沒啥區別。
裡頭出來人了,白鬍子飄飄,仙風道骨,診了脈再把長亭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