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而是在狂沙之中,將流沙定住。
少女城主落下來,被困在虛空結界裡,一動也不能動。
而北淵因為受傷太重,施展法術之後,累得沉重地喘息。
“你殺不了他,他殺不了你,這就是天意。”翼狂嘆息道。
北淵聽到這話是指他和流沙之間,一時間大為意動,平息了幾口氣,問道:“前輩,在下北淵,是無極天院的新弟子,請前輩指點。”
流沙哭泣打斷道:“北淵,都是你害的,你該死,你現在就該自縊!
只有你自縊,以後的一切才不會發生!翼狂,我殺不了他,你為什麼也不殺他?”
北淵心底一沉,流沙是沙之巫的主人,這老者雖無手無眼,生活在這黑暗之地,但想必也是個高人,他們剛才的話裡話外,都透著占卜的資訊。
占卜……難道,他們占卜出的未來,跟自己有關麼?那又是一個怎樣的占卜?
“一切都是天意,都是因果,”翼狂緩緩道:“其他的事情,破壞了其中一環,事情或許可以改變了發展方向,這生與死,只能占卜,無法破解。”
“我不信!你已經是仙人,怎麼可能破解不了生死。無極院仙天境的“生死輪”,又是做什麼用的!”流沙叫道。
“我的仙籍早已被解除。”翼狂微微苦笑,“世上之人無成仙,成仙之人不在世上,那生死輪不過是在人間的一個擺設。”
翼狂說到這裡,從嘴中吹口氣,一陣氣旋捆住流沙,她便再也沒有聲音。
北淵吃了一驚,伸手摸流沙的鼻息,見她呼吸仍均勻,並沒死去,只聽那老者道:“小子,你的傷這麼重,坐在這裡運功休息一下,我正好有話要跟你說。”
北淵見這老者功夫比自己要高出數倍,有如清仙般深不可測,彷佛有洞悉一切的本領,心想自己就算是要走,恐怕也是難逃,索性盤坐下來,運息吐氣,剛剛坐穩,就忽覺從百會穴進來一股極強之氣。
北淵吃了一驚,就聽翼狂的聲音在他腦際響起:“不用怕,意守丹田。”
北淵整個身體彷佛都被這老者所控,心想此時這翼狂要他之命,易如反掌,不禁大汗淋漓。然而,他也只有按這老者所說,守著丹田,不敢抵抗。
轉瞬之間,這股極強之氣,便完全入了他體內。起初在體內橫衝直撞,後來,才漸漸平穩。
“好了,這股氣脈可以與你體內真氣、玄氣、幽氣融合,形成一種特殊的“隱氣”。隱氣可以瞬間調出,其威力大於其他三種,更可以適於九幽之下。隱氣也可以讓你在無極天院暢通無阻,便連仙人級別的人,亦察覺不出你是臻人來。”
翼狂這幾句話,猶如驚天響雷。
如此從容地說出真氣、玄氣、幽氣,又如此從容地說出九幽之下,更是如此從容地說出他是臻人!而隱氣,是為了防止仙人察覺出來!
北淵呼吸停滯了至少五息,才喘出氣來,冷汗透身,道:“前輩竟洞悉一切。”
“不,我只是知曉一部分。”翼狂道:“剛才我是用隱氣探查出你的秘密,你有臻人的晶角,雖然此時被封印住,占卜雖不能佔出來,但是碰到與我一樣有隱氣的仙人,只要他隱氣入你體內,你便會無處遁形!
“現在好了,你體內也有了隱氣,只要有人進入你體內查探,你便將氣隱起來,他便什麼都查探不出。”
“多謝前輩!不知道前輩尊姓大名,我北淵該怎樣感謝?”
“流沙這丫頭叫我翼狂,一百年前,我應該是叫“虛仙”的吧!但這些都不重要,我做這一切,是因為,你是一個重要的人。”
“我……”殺王兩字,北淵差點脫口而出,終是忍住,道:“前輩是否對在下有所期望?”
“對。”翼狂直言不諱,“有機會,你要殺了清仙。”
北淵怔了怔,忽然覺得這一切不過是個交易。翼狂給他隱氣,他要替他殺了清仙。
翼狂見他半天不語,道:“你不用有所內疚,你不殺他,他一定要殺你的。”
北淵聞言忽然大笑,直笑得整個地下回聲不斷。
“翼前輩,我是一個殺手。有人僱傭我,又肯出無價的佣金,我自然要照辦。對一個殺手來講,殺人是不用講愧疚的。”
“你……很好。”翼狂沒有眼珠的眼睛看向北淵,彷佛在記憶他的面容。
“這個女人對我很有用,請翼前輩讓我帶走她。”北淵指著地上的流沙道:“我私自來翼奴之城已經違反了無極天院的門規。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