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來英廉府上教書的,之後的一段時間裡,他們都在籌謀這件事,只不過過繼的事情出來,之後根本沒什麼轉圜的餘地,最後還是不了了之,鄭士芳領了個蘇州的差事便放手走了。
乾隆的兒子們不少,不過大都短命。
大阿哥、二阿哥、三阿哥,都已經不在世上;四阿哥過繼給了允裪為嗣;現在最受寵的乃是五阿哥永琪;六阿哥永瑢已經過繼出去,也相當於與皇位無緣;作為嫡子七阿哥則是兩歲就已經去世;八阿哥永璇現在倒是生龍活虎,只不過聽說品行不端,一向不怎麼得乾隆喜愛;九阿哥、十阿哥早早去了;十一阿哥跟八阿哥差不多,因為平行原因不得乾隆喜愛;十二阿哥則是現在皇后的嫡子,聽說聖眷正濃;十三、十四阿哥早夭——
這個時候,重頭戲就來了。
十五阿哥永琰,二十五年出生,為現今令貴妃魏佳氏之子,現在也不過才四歲。
馮霜止若是連這個人都不記得,也就枉為穿越人士了。
好歹看過還珠吧?令妃可是個頂頂有名的人,這女人生前沒能成為皇后,死後卻因為兒子當了皇帝,被追封了皇后。
十五阿哥永琰,便是未來的嘉慶皇帝。
至於後面還有什麼皇十六子,也是令貴妃的兒子,不過現在太小,還沒起名呢。
馮霜止這些年也不是完全吃喝玩樂去了,認識的人多了,八卦也多了,多多少少聽說那麼一點,又積少成多,很快就能夠拼湊出龐大的資訊量來。
英廉回京,必定是在整個朝廷大背景調動的情況下,每次南巡,都有一定的人事調動。
現在乾隆年事已高,皇子們暗中較勁也不少。
廢了的皇子很多,現在還能參與這種事情的也就五阿哥永琪、八阿哥永璇、十一阿哥永瑆、十二阿哥永璂……至於永琰,現在年紀太小,估計還沒人注意到他。
“瑪法以前從來不問這些事情,這一次是……”馮霜止有些不知道英廉打的是什麼主意。
英廉卻道:“你孝期將過,明年四月選秀,恰好在聖上南巡之後,我也該為你籌劃些了。”
他這一提,馮霜止便想起來了,選秀就意味著,她要回京城了。
三選不中才可婚配,也不是沒有第一次選秀被撂牌子就直接扔出去婚配了的,但馮霜止上輩子的運氣不是很好,一直被逼著選了三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掌事太監跟她過不去,活生生給逼成了老秀女。
“嬤嬤已經入府教了一段時間,霜止學得用心著,瑪法也不必太過擔心,即便是……”即便是運氣不好進宮了,也不會全無應對之法。
馮霜止是在讓英廉放寬心,英廉也聽出來了。
他嘆了口氣:“最近我接到你先生的信,說又有阿哥想要招他為幕僚了,我估摸著,這朝廷裡頭,風雲又是要起來了,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回去是福是禍,只盼不要牽連到你才好。”
機會是不能夠錯過的,乾隆南巡,幾年才一次,不抓住這個機會,日後回京述職,並沒有多大的出頭機會。只有這一次,南巡,明年正月到四月的南巡。
“瑪法放心去吧,孫女知道事情的輕重。天色已晚,不攪擾瑪法休息,霜止告退。”
“去吧,馮忠給小姐掌好了燈。”
從英廉那裡出來,馮霜止便回了自己的屋,喜桃看她腳步匆匆,臉上神情不豫,又著了急:“小姐您方才不還好好的嗎?出來一趟怎麼就……”
馮霜止道:“聖上明年正月南巡,這織造府作為行宮會整修不少,今日多有工匠進出,你莫要隨意走動,免得撞見了旁人。”
“是。不過……楊三小姐前日約了小姐去遊湖,畫舫都準備好了,小姐您還去嗎?”
“去定是要去的,你怎麼突然問這事兒?”馮霜止坐了下來,接過了梅香端上來的茶,三年前那詩詩是懂事的,不過馮霜止不怎麼喜歡她,後來才知道她想伺候的是英廉,索性直接扔了她去,不過沒兩年便被髮賣走了,興許是在英廉那裡伺候的時候出了差錯。
“前些日子不是說湖上鹽幫鬧事掀翻了許多船嗎?張大人家的姑娘掉進水裡,被個男人撈了起來,結果……聽說回去就打死了,對外卻說是病死的……”喜桃小心翼翼地說著,到了江寧之後才知道世界並不安定,江南一帶,尤其是揚州地界,鹽商眾多,依託著九省漕運的便利,大運河的位置,早已經是腰纏萬貫,揚州鹽商哪裡不出名?
這些個鹽商,手裡有錢,家裡也闊綽,吃穿用度都比官家好得多,整個官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