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登時有些張口結舌,半天才憋出一句:“掌櫃的,你這話是在委婉地表達讓我走的意思對吧?其實你不用拐這麼大個彎的,我不會在意的……”
“你想得美!打量我不知道,你一直都不想在我這幹是吧?咱店裡的活動才過半呢,你就想撂挑子走人?不過是幾個貪心的傢伙攀誣你而已,過兩天自然會真相大白的。”
江寒愕然,這不是王掌櫃一貫的思維方式啊,他不是一出事就會想要辭退她的嗎?
“掌櫃的,咱們今天的生意沒有好到爆啊,您怎地突然就這麼相信我了呢?”
王掌櫃瞥她一眼,道:“相信你?你快別往臉上貼金了,我是相信沈大人。”
“沈大人?”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對啊,他肯定會想辦法幫你的,我這次可不會再犯同樣的糊塗了!”
江寒掏了掏耳朵又問了一遍,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沈大人是你的貴人,每次你一出事,他都會出手相幫……”
一直走到家門口,江寒也沒搞明白,王掌櫃為何會有這種錯誤認識。
可能是沈大人在王掌櫃心目中的地位有些虛高了吧。
帶著這樣的結論,江寒推開了家門。
一抬眼,正好與院中聞聲扭頭的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第230章 迷惑
院中正站著熟悉的四人組,沈呂二人並初一與初五兩個小廝。
江寒的目光像是被燙了般迅速閃躲,臉色卻變得有些精彩,既激動又忐忑還有一些不好意思。她扯動唇角彎起一個底氣不太足的微笑,彆彆扭扭地道:“大人,您來了,勞,勞您費心了。”
她心裡其實想問“大人能可查到什麼了?”但是,就算她臉皮再厚心理再自私強大,也還沒到恬不知恥的地步。
納妾事件在兩人心裡都留下了一個大疙瘩後,沈大人不計較她的尖刻無理,大晚上親自在半道上攔住她好心地提醒她外加示好,卻被她冷言冷語地嗆了回去,可轉眼間她就把自己推入了僵局,如今又腆著臉回去求他作為一個求人者,她親手弄丟了兩人之間互動的主動權,若是現在又再裝出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去面對他,她還真的做不到,她的良心還真的會有些疼。
回想一下,老天的巴掌打在她臉上從來都是毫不留情的她簡直就是一個典型的不作不死的活例啊!
沈大人還是一貫的沉默寡言,眼神深邃。
他神情寡淡地微微頷首,道:“查到一些東西,要交待些事情,就來了。”
他身邊站著的呂同卻是皮笑肉不笑地道:“你眼裡就只看得到沈大人一人啊?我這麼個帥氣逼人的大活人站在這你看不到嗎?”
江寒被呂同的話臊得臉似火燒。
她尷尬地道補了禮,道:“哪裡?勞您與沈大人費心了,是我心裡著急以致失禮了。”
“哼!”呂同傲嬌地昂了昂頭,“確實讓我們挺費心的,我可是記得,某些人不久前才對沈廣德疾言厲色,恨不得再也不相見的呢,怎地風水輪流轉的這麼快呢?”
不可否認,他還蠻喜歡看這種打臉的反轉劇目的,只是沈廣德太不爭氣了,如果換做是他,他一定將譜擺得高高的,絕對不會火急火燎地去查又屁顛顛地主動上門來。
另一邊的初一聞言,雖沒出聲卻自始至終都很不待見地瞥著江寒,持續表達著他的不滿。
初五則是一臉的複雜,彷彿心裡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開口一樣,其實不過是他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和表情來面對江寒而已。
前幾天他還想另闢蹊徑,透過幫助沈大人獲得美人心壓初一一頭,可是今天,他有些猶豫了。根據他這些天的分析和目前的情形來看,這個女人真是太能招惹禍事了。她要是真的嫁到了沈家,或許會幫太夫人與夫人完成多年的心願將他家爺折騰死!雖然他是夫人安排來的,但是他是真心想侍奉他家爺的,可不想他被折騰死啊!
心情最複雜的初五身邊,則站著一直保持著迎客動作的江老爹。
他雖不甚明白幾人之間的糾葛,卻始終記著他們父女倆欠著沈大人救命的恩情,除了每次巡檢司派人來攤上買東西時,他都少收錢多給幾個包子和幾個串外,還從未正兒八經報答過。
現下猛地聽到呂同這些意有所指的話,他的老臉上立即一陣紅一陣白,又是惶恐又是羞愧又是難堪,忙道:“呂少爺都是我家江寒不會為人處世,還請您大人大量原諒則個”說著,就扶著柺杖恭敬地對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