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討饒的少年。
“才不是!”用所剩無幾的力量反駁著竹取,信也其實也知道,和一個只想讓對方屈服的男人講道理,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想起了那個當了逃兵的男人,信也的眼睛又很不爭氣地紅了。原以為可以在謹吾的懷裡一覺睡到天亮,睜開眼睛就有做好了的食物送到自己的面前——他甚至連最壞的打算都已經做了:如果謹吾計較他們一起上床的事情,他一定會很努力地說服謹吾,讓謹吾相信他的決心,直到謹吾答應為止。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料到;原謹吾居然就這麼一聲不出地跑掉了。樓下的房間乾淨得像從來沒有人住過一樣,要不是發現廚房裡有一份做好的炒飯,信也幾乎要懷疑這一切不過是自己作的一場夢。
這算什麼呢?以為走掉就可以否定已經發生了的一切,用一份炒飯就把他打發掉嗎?可是在跑遍大半個城市之後,他卻只能像個小孩子一樣,在房間裡一邊砸東西,一邊悲慘地哭泣。被人拋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這次,信也卻感到了一種難以忍受的痛苦。那個叫做原謹吾的傢伙,在他的胸口挖了一個大洞之後,就不負責任地逃走了。
直到竹取來找他,信也才算清醒地認識到,原謹吾離開他是正確的選擇。就算再怎麼強調自己已經不是孩子,也掩蓋不了他依附著另一個男人的事實。
然而竹取擁抱他的時候,他還是會下意識地抵抗,心裡有了想要保護的東西,生命中的一切都不一樣了。如果他足夠堅強,堅強到能夠保護自己喜歡的人,原謹吾說不定就會回到他的身邊。信也第一次對他的金主說了不字。
“這一次,隨便你怎麼玩。我已經對你說過了,我不要再這麼下去了!”信也開始慶幸原謹吾已經籬開了自己,如果這麼悲慘的樣子被他看到,信也覺得還不如去死掉算了。
竹取蹲下身子,一手托起信也有些瘦削的臉,“嘖,都瘦了。是那個男人的關係嗎?你的那個同居人?幾天的時間,就讓你淪陷了嗎?以前驕傲地說自己從來不屬於任何人的信也,這次除了身體,連心也交出去了?”
竹取捏著信也下巴的手突然使上了力氣,向上扳起——
還是那麼一雙桀騖不遜的眼睛啊!不論看了多少次都會讓他沉迷。“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後悔嗎?那時候就應該聽你的建議,給你裝上貞操帶就好了。”
看見信也因恐懼而睜大了眼睛,竹取大笑著鬆開手。“他比我有錢嗎?還是技術比我好?他像我這樣瞭解你的身體嗎?你的……這麼yin蕩的身體……”
竹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取出幾乎已經完全沒入信也身體的按摩器,在抽出的瞬間又深深地捅了進去。
“啊!……嗯……”迅速地咬住下唇,把痛苦的聲音嚥了回去。然而竹取的耳光已經狠狠地落了下來。
“不乖的小孩子要受懲罰啊。”
信也咬破了唇,緩緩地把臉扭過來,鮮血順著嘴角一點點地流下來。“我說過了,我不要再和你一起了!”
竹取的眼睛因為憤怒,呈現出墨一樣的黑色。順手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支木槳。說是道具室,不如說是刑具室更為恰當。為了滿足一些客人的情趣需要,從各地網羅來的SM用品齊全到超出常人的想像。就像竹取手裡的這支木槳,前端扁平,只有巴掌大,可是揮出去的力量卻是手掌的數倍。
“你以為這是你想要就可以了結的事嗎!”一揮手就打在少年最脆弱的腰間。
“啊!”毫無防備的疼痛讓信也痛撥出聲,看著竹取,露出困獸一般憤怒的表情。
“還很有力氣嘛。你忘記了我們是訂有合約的嗎?yin蕩的小子!”一邊用木槳輕輕拍打著少年身下的柔軟,一邊吐露著惡毒的語言。
信也因為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襲來的巨大疼痛而繃緊了身子。儘管如此,仍舊注視著竹取的眼睛,“那些錢,我會還給你的。”
“還?”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竹取笑得越來越大聲,好半響才止住了,怨毒地看向信也,“如果說我不願意呢?”
按下身邊的一個按扭,信也被高高吊起的雙手被鬆了下來。仍被縛在一起的雙手才撐上馳面,就被竹取拖著栓到了一邊的桌腳。雙腿被架起,現在只能維持著用手肘和膝蓋支撐的辛苦姿勢,僅是身體的重量,就讓不堪重負的關節打起顫來。
竹取用木槳輕輕地敲打著信也的屁股,或輕或重挑逗起信也的情慾。
“信也,到現在還不瞭解你自己嗎?你天生就是被男人上的。越不溫柔的對待,你就越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