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子突然打斷他的話:“你用什麼立場來跟我說這些話?”
謹吾愣了一下。他的情緒確實有些過於激動了,可是一想到信也可能會遭遇到的折磨,他就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那緒子小姐是用什麼樣的立場來看這個孩子的呢?”謹吾試圖讓緒子動惻隱之心。雖然在這個行業,這確實有些不合時宜,“緒子小姐沒有孩子,所以可能不能明白做父母的心情。說句不得體的話,如果是緒子小姐自己的孩子來做這種事情,緒子小姐也覺得可以理解嗎?未成年的孩子不在父母的身邊,還要透過做這種事情來生存,未免……未免……”
“未免太可憐了是嗎?”緒子冷笑著替他說完,“妓女的孩子天生就是妓女,這句話你聽說過吧?他是我的兒子,他自己願意做這種事情,我有拒絕的理由嗎?”
謹吾呆住了。感覺耳膜都被這個事實震得嗡嗡直響,接二連三的打擊讓謹吾只能毫無意義地複述緒子的話,“緒子小姐的……孩子?”
緒子冷笑了一聲,不再理會還在發呆中的謹吾,逕自拉開監控室的鐵門。可是原謹吾的聲音又在她身後響起來,連緒子都聽得出聲音裡明顯的顫抖。
“緒子小姐不喜歡那個孩子嗎?”謹吾無法控制自己的激動情緒。他知道緒子是以獨身為終生目標的女人,因為她從來沒有感受到家庭的溫暖。緒子很年輕的時候,就曾經趴在他的懷裡,一邊流淚一邊發誓;這輩子不要結婚,不要孩子,絕對不要——所以信也一定不是受緒子期望的那個孩子。
可是她親身經歷過的痛苦,怎麼可以讓她的孩子也去承受呢?“就因為信也不是……”
緒子驟然回過頭,臉上露出謹吾從來沒有見過的猙獰表情。痛苦的眼眸,包含了一個女人所有的絕望與憤怒。“他的出生本來就是個錯誤!難道要我一直盯著他,然後用一輩子時間提醒我曾經的愚蠢嗎!”
“緒子!”
緒子憤怒地扭過頭去,監控室裡卻傳出男孩子痛苦的慘叫聲。
緒子扶住門的手立刻攥緊了。謹吾跟了上去,偌大的監控室,每一臺顯示器都代表著一個房間的情況。而現在,所有的顯示器上都播放著相同的畫面。
一個赤裸著身子的少年,雙手被緊縛著高高吊起,修長而白皙的雙腿被一根鐵棒架住,向兩邊大大地分開,最私密的地方如今一覽無遺;甚至,被強行插入的,足有小兒胳膊粗細的按摩棒還在少年的後x洶湧地蠕動著,而幾乎痛得要昏過去的少年只是低著頭,汗水滴答著從發棺滑落。被電動馬達的聲音所充斥的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靜默。從指間一直涼到胸口的感覺無法抗拒,謹吾卻連移動腳步的力量都沒有了。
竹取是一個成功的中年人,經歷過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經歷到的。曾經富甲一方,也曾一無所有,頻繁的得失讓他擁有超出常人的冷靜心態。不迷戀什麼,也不刻意追求什麼,太過執著就會造成相反的結果,這是竹取的人生箴言。
可是,被一個少年屢次激起的情緒,仍舊不是他可以掌握的。
在辛苦工作了幾天之後,卻找不到屬於自己的少年。本來是享受著良好服侍的美好時光,卻只能用在四處奔波抓人上面。少年的桀騖不馴,輕易地激起了他一直壓抑著的狂暴怒火,直想要砍掉少年的雙手和雙腳,讓少年只能依賴著自己而活著。
想要折損一個人的慾望叫囂著,讓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感到疼痛。與其說是信也的任性超出了竹取忍耐的極限,不如說意識到有一個人在信也心裡播下了種子,讓他第一次有了危機感。
信也留在手腕上的齒痕還隱隱地疼痛著。竹取遇到的狀況,就好像一直寵愛著的洋娃娃突然鮮活了起來,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我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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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取以前一直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居然有東西是他無法捨棄的。雖然心裡警醒著,可又覺得懲罰一個敢於反抗主人的奴隸,他並沒有做錯什麼。像是把一輩子的執著都用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可是為什麼會這樣?竹取從來就沒有想過。
因為疼痛的關係,信也的臉呈現出一種淡淡的青色,汗溼的頭髮一縷一縷貼在上面,這更刺激了男人凌虐的慾望。
用黑色的皮鞋直接踏上信也下身仍舊柔軟的xing器,竹取慢慢地加重力道,看著信也像一條被魚叉扎住的魚,整個人抽搐起來。
“天生就是這麼yin蕩的身體嗎?還是說我已經滿足不了你了?”用彷彿要把信也的xing器踩碎一般的力量,竹取惡狠狠地瞪著說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