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勞房一片忙碌,各宮的衣裳被褥之類的布製品都會送到這裡,各宮整治不聽話的宮婢公公也會送到這裡,在這裡除了每日三餐睡覺,其他的時間就是雙手泡在水裡洗著衣服。
納蘭蔻的出現讓忙碌的疏勞房裡的人都停下了手邊的活,眼神怪異的望了過去,青兒看她們如此,奇怪的嘟嚷幾聲後忙丟下了手中洗了一半的衣裳,急欲奔向納蘭蔻。
“等等,那個誰,幹嘛呢幹嘛呢,回去幹活聽到了沒有。”疏勞房瞥見了青兒的異樣,幾步奔到了青兒身前,擋住了她的視線,對納蘭蔻的出現,居然是視若無睹。
青兒憤然,揮著手裡的槌衣梆道:“總管,我家娘娘來了,我想去見見。”
隨著青兒的動作,槌衣梆上的水有幾滴灑到了總管的袍子上,總管連連拍去,口氣也加大了幾分:“什麼你家娘娘,都是快死的人了,還娘娘娘娘的,去去去,快點幹活,中午你要是這些衣服洗不完,就別想吃飯了。”
青兒一聽總管話裡的不屑,揮動的槌衣梆已經是呼呼作響,她就聽不得別人詆譭她家小姐,這個總管她早就看不順眼了,仗著有常妃做後盾,沒少為難自己,每天自己洗得衣服都是別人的兩倍。
“總管,你可不要太目中無人,娘娘始終是娘娘,我家娘娘是心善,才不與你做計較。”
青兒在軍營裡養出來的潑辣性子,在宮中還是沒有收斂,納蘭蔻苦笑搖頭,頂著疏勞房中怪異避退的眼光,走進了疏勞房。
“心善,哈哈,笑話。”總管捧腹大笑,對著已經停下手中活看熱鬧的眾人笑問道:“大家說說,她一口一個的她家娘娘可是那心善之人?”
笑談也只是笑談,總管有常妃撐腰,她們卻沒有,眾人笑呵呵的站在一旁,卻沒有應聲,宮中是非多,雖說蔻妃現在落難了,只要她不死,難保有一天她還會飛上枝頭,她們賤命一條,冒不得險。
“別忘了,你現在是在我疏勞房,是歸我鍾長風管,你家那個蔻妃娘娘,已經是自身難保了,誰還記得你這個小小的婢女。”
鍾總管口沫飛濺,儼然不知納蘭蔻已經到了他身後,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他稍作了停頓,換了一口氣後又繼續抖著食指指著青兒教訓道:“今早,你家娘娘已經成為了殺人犯,保不保得住命,還是個問題呢。還心善不與我計較,她倒是計較一個啊。多狠的人啊,可憐了李美人那麼嬌滴滴的人兒啊。”
青兒視線被鍾總管遮擋,也沒看到納蘭蔻進前,她氣憤的揮著手裡的槌衣梆,作勢就要往鍾管家頭上砸去,眾人見事情鬧大,趕忙拽的拽手,抱得抱腰,硬是把青兒穩住了。
“不許你這樣侮辱我家娘娘。我家娘娘怎麼會害人,定是你們這些口無遮攔的嘴皮子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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