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廣武縣那邊傳來的花樣,我又趕去廣武縣,可惜當初最早打製這鎖片的匠人已經去世,我只從他兒子口中問得了些訊息,說是五年前有人拿了一模一樣的鐲子來,熔了鐲子,另打了一副鎖片。我又問了那人的年歲相貌,那裡卻是說不清,想了許久,才說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五年前,紅豆可不正是十歲,這不是她又是何人。”
說到此處,崔宇眼眶一紅,眼睛裡溼潤成片,“我在廣武縣找了她一個月,仍是杳無音信。雖說還活著,卻不知她過得好不好。如今她也有十五歲了,尋常人家的姑娘都要嫁人了,也不知她是否嫁了良人……”崔宇說到此處,早有淚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哪裡還有半分武人的風姿。
顧詠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陪著難過了一番,又說了些安慰的話後,才一臉沉重地告辭離去。
回了顧府,顧詠又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之與崔氏。
崔氏聽罷,也跟著拭了一把淚,黯然道:“你表哥雖也恨那妖婦,但他自幼是沈將軍帶大的,忠義愛國,絕不會與趙興合謀做那些謀逆之事。只是我苦命的紅豆,這是遭了什麼孽呀。”
哭了一番,又想起什麼,惡狠狠地罵道:“都是那個碎嘴殺千刀的妖婦乾的好事,好端端地慫恿人家有妻有子的去尚什麼公主。可憐你那苦命的表姨,以前在孃家就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好不容易嫁了個疼惜她的,又給趕了回去。那個什麼博陵長公主也是個沒腦子的,你說你死了丈夫要改嫁,這京城上下,多少沒娶妻的,又有多少死了妻子的鰥夫,挑誰不好非要挑個有家室的,逼得人家妻離子散。做這樣的缺德事,活該她一輩子生不出孩子。”
顧詠聽得哭笑不得,只偷偷地四下張望,生怕被外人聽了去。
崔氏發洩了一陣,心裡舒坦了不少,掏出帕子來擦了擦眼睛,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一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睜大眼睛緩緩地看過來,一眨不眨地瞪著顧詠,毫不掩飾的擔憂,“兒子,若是…若是紅豆找到了,可是又尚未成親的話,那該如何是好?”
“什麼該如何是好?”顧詠起先還沒明白崔氏話裡的意思,隨手抓了塊花生糕塞嘴裡,嚼了兩下,頓住,臉色陡然變得慘白,“我…我…玉珠她……”,一時連話也說不完整了。
崔氏默默地起身,走到顧詠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兒子,這回為娘也幫不了你。”
顧詠慘白著臉,強自鎮定地道:“也許…也許紅豆已經……”話未說完,又覺得自己實在太混蛋,真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作者有話要說:^_^大家有沒有猜到玉珠的身份呢
俺今天肚子不痛了,吃了紅棗、桂圓,還有巧克力、蛋糕,不用擔心吃胖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謝謝昨天很多MM幫我留下的肚子痛的解決方案
拔河盛事
盧摯和秦錚聊到很晚,玉珠便留了晚飯。
吃飯的當兒,李庚和羅毅也來了,非要搭一筷子。好在家裡糧草充實,米飯沒了再煮幾碗麵條,配上熬了一整天的濃濃高湯,便是這幾個自幼錦衣玉食的官宦子弟也挑不出刺兒來。
吃罷了飯,秦錚主動挽了袖子要去洗碗,被玉珠給推了回去。姐弟倆兩個人在家也就罷了,這會兒這麼多人看著,多少得給他留點面子。秦錚卻是個憨孩子,絲毫不明白玉珠的良苦用心,還道自個兒是不是哪裡做錯了,不然怎麼連個碗也不讓自己洗。
盧摯在一旁瞧著嘻嘻直笑,便道:“卻是我們吃了白食,這碗便讓我們洗吧。”
羅毅也在一旁直起鬨,眼睛卻在偷瞄李庚。李庚眼望天,臉漲得通紅,但還是沒有反對。玉珠哪裡敢讓這些小爺們做家事,砸壞了自個兒東西不說,這萬一要是傷了哪裡,她卻是賠不起。
可不管玉珠怎麼反對,這些小爺們卻一個個都似吃了秤砣鐵了心,竟齊齊將玉珠趕了出來。玉珠無奈,只得回了廳裡準備紗布止血帶,只待外頭一聲喊,她就立馬奔過去。
等了半晌,廚房裡卻是安安靜靜的,倒沒有出現玉珠預料中的場面。等到廚房門再開,李庚咧著嘴滿臉笑容地走了出來,羅毅擠眉弄眼地跟在後頭,盧摯和秦錚並排而出。秦錚眉頭微蹙,似乎有心事,而盧摯則不時地瞧他一眼。
依照李庚平日裡的習慣,不等到玉珠趕人他是不會走的,這次卻是例外,出來就朝玉珠到了別,仍是咧嘴笑著,不知道怎麼那麼開心。
待人都走了,玉珠才拉著秦錚問他們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秦錚也是一頭霧水,撓了撓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