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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明天還要早起。”

面對瓏月這一時的心思不再細膩,溯也頗覺得無奈,曾經雖也說是無奈,可如今大有不同,至於究竟哪裡不同,也只有溯一人知道,且他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一場誰比誰倔強的比試,溯最終敗下陣來,幾乎是硬著一口氣褪下上衣,俯身趴在床榻上,卻不再看瓏月一眼。

兩人難得單獨相處,自從回到王府,溯就如隱形了一般,除了打理她的衣食起居,準備飯菜和衣物,她見到的溯,總是一張躺椅,要麼沐浴在陽光中,要麼乘涼於屋簷下。

其實溯的世界也很寂寞,他發不出聲音,鮮少有人能準確看懂他的唇語,他是影衛,他唯一的任務就是看著她。

將帶來的藥膏塗在他背上,手指小心用韌勁將他背上僵硬的骨節一寸寸放鬆開來,她曾經信誓旦旦希望以這種方式讓溯的身體完好如初,卻也終究……

瓏雪告訴她,按摩的手法不可能讓重傷的骨頭恢復如初,反倒是頻繁的按壓看似舒服,卻同樣讓傷過的骨骼傷上加傷。

或許有朝一日她能過著一種平淡的生活,遊山玩水暢遊天下之時,帶著溯一起尋醫問藥?

“溯,我這段時間鮮少照料你了,你……”無恥的話問不出,問溯怪不怪她?何其虛偽?

溯轉過頭來,一臉莫名其妙望著她,突然嘴唇開闔道:“我沒用,我逮不住那個人。”

有夫如此 (6)

“嗯?啊……沒什麼。”瓏月有些尷尬別開眼,溯欲替她和宮漓塵保駕護航?這話也就溯能直白說出,“以後別做那麼危險的事,那個人……你抓不到他的。還有,也別再給府里人吃什麼藥了,你知道麼?你那些藥,灌得宮漓塵鼻血一天流好幾回,止都止不住。”

溯一笑發顫,似有頑皮眨了眨眼,“他很好玩。”

瓏月微微一愣,自從溯惡作劇一般胡亂給宮漓塵夾菜,她就感覺到了。這段時間,不光是宮漓塵在改變,溯也在改變。他不再那麼陰鬱,不再那麼苦痛,反倒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平靜祥和的度日,也有了頑皮的心思。

他們都在變得開朗,都在變得鮮活,或許唯有這一點,她能拿來安慰自己,她的出現,沒有最終將他們拖至痛苦的深淵萬劫不復之地。

而她的出現不光改變了人,是否也改變了這天下的格局?如果不是她,封揚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離去,北瑤如今恐怕也不會遭逢戰火。

越往東走,遍地的荒蕪,本就少有的田地也長滿了荒草,城鎮中十室九空,強撐的永遠是大權在握貪戀權勢之人,唯有百姓,早已不知去哪逃難了。

而封揚的步伐還在加快,收復了最後一個州府,將北瑤將領直接斬於馬下,雖說還剩有幾萬北瑤兵馬,可無將引領,早已是一盤散沙,如今都已無形。

她看過一代名將的故事,聽封揚曾經講過金戈鐵馬的熱血傳奇,但是,其實封揚本身已經算是個傳奇,如果沒有她,封揚或許真的能名垂青史,博得一世無雙英明,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啟稟殿下,封揚的大軍已在五十里外紮營。”終於等來了前方斥候回報,這才幾天?短短十天有餘,若是封揚的速度,恐怕攻入北瑤京都也要不了十天。

唾手可得的勝利,金燦燦的異國皇位,封揚……我拿什麼說服你放棄?

“紮營,派使節前往,就說北瑤靖王先行來見見故友,沙場之上見真章,讓封將軍不必客氣。”瓏月淡淡說著,不期然又瞟向與她齊頭並進的納蘭瓏音,只見她飽經行軍勞頓已經有些疲憊神色,而那疲憊神色之中,還有著難以掩去的恐懼。

翻身下馬,同行十餘日這才與納蘭瓏音有了第一次的交談,之前半句不說形同素不相識,她知道,納蘭瓏音已經感覺到孤立了。

“安王若是不上戰場,倒也可帶著親隨先行去後方督軍,畢竟兩位親王一同出征,需有一人坐鎮後防。”

而此地已經與封揚大軍幾乎是面對面的要對峙了,納蘭瓏音似乎都已經聞見了彪悍鐵騎的血腥味,哪裡還能多想什麼?一聽瓏月開口讓她後方督軍,忙不迭道:“靖王所言極是,還是靖王臨危不亂頗有大將之風,那本……那我就先行去後方,去……看看後續糧草可有跟上。”

瓏月笑著點了點頭,眼看著納蘭瓏音還距離這麼遠已經有些慌亂,慌慌張張呼喊了一隊兵馬跟隨她,那隊伍中到底有多少人是她不認識的也顧不得了,不可見的微微一笑。

有夫如此 (7)

其實納蘭席英這麼利索就放棄了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