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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僅有偶爾皺皺眉。

直到有一次,瓏月見那些瘋子折騰了一天一夜仍舊不肯罷手,憤然而起將瓏哲抱起來,“他也是個人,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你們可以嘗試,但是請適度,還有……放尊重些。”

面具,心傷 &nbsp。。

也是直到那時,瓏哲才第一次有了笑顏,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摟上她的脖子,輕輕在她耳邊喊道:“姐姐……”

那是她第一次感覺到被需要卻不會煩躁,哪怕需要她的只是一個不被人們重視的孩子,而非什麼所謂的全人類。

那也是她第一次抱著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她沒怎麼抱過瓏雪,一定意義上來說,瓏雪跟她一樣大,抱不動。

瓏哲是個有些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自從跟她熟了,便總是粘著她,甚至夜晚也跟她一張床,抱著她的手臂才肯入睡。

偶爾也會嬉笑打鬧,但是一旦有任何人介入,就又變得默不作聲,只用那雙晶亮的大眼睛打量著,有時候,就連瓏雪也不能例外。

瓏哲用所有的行動教會她,她們是親人,在那個世界她有要保護的人,讓她比更多人擁有更多感情,更多……無比珍貴又美好的回憶。

可是,舒心快意的生活大概只維持了三年,直到有一天,有個人以極其平淡的口吻告訴她,瓏哲的改造失敗了。

她們的時代沒有疾病,哪怕偶爾有不舒服,也絕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因為疾病無法篡改她們身體內的基因,而人為卻可以。

失敗的後果就是瓏哲的身體內部混亂的全部崩潰,甚至無法再保持正常的迴圈,失敗的後果就是在那個能源緊缺的時代,使用大量能源去延續一個廢料的生命,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的。

瓏月和瓏雪幾乎鬧翻了天,才將瓏哲搶下來。她們用最古老的方法努力嘗試著,以至於瓏雪成了那個時代最後一個熟通生理醫學的人,而她,變成了最後一個會人工看護病人的人。

可是最終,她們的努力也只是將瓏哲破敗不堪的生命延續了五年,留給她的也只是那最後一幕,那張消瘦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甚至眼睛也無法睜大,最後一句話,“姐姐,我不疼……”

……

琉璃一大早進王府當值,剛踏入王府就得到訊息,靖王告病,近幾日都不會去上朝了。

面具,心傷 &nbsp。。

幾分真假她也不去琢磨,只是現如今慢慢回過味來,覺得瓏月這麼紈絝不上進也沒有野心,倒也是件好事。

她是個影衛,如果瓏月做了帝王,她說是升官,也頂多就是個御前侍衛統領,貌似也沒太大的區別。但是奪權是需要冒險的,把刀架在脖子上謀一個相對沒什麼變化的官位,怎麼想也絕對不是件划算的事。

今天心情極好,本早已過了新婚燕爾的甜蜜,但一想到今天早上譚寧一臉紅暈扭捏塞給她一個新縫製的香囊,還是覺得心暖暖的。

三個男人已經跟了她兩年多了,她是不是考慮該真正組成個家了?

琉璃臉上不禁綻開幸福的笑容,瓏月現如今安逸的生活其實不需要她隨時隨刻貼身保護,她是不是該考慮先為譚寧生個孩子了?

一路晃晃悠悠走到瓏月的院子,見房門都是緊閉的,不禁一笑,恐怕是在睡懶覺不起身吧。要說這主子絕對不難伺候,沒架子沒脾氣,比之前那個傻子多了點理智,多了點聰明氣,但那樂呵呵的勁兒一點也沒見少。

難得見她日上三竿還不起身,或許真是昨日喝得太多了。

差遣晚風去熬些清淡的粥,琉璃踱步到門前剛要敲門,突然猛地定住。

門內傳來細微的粗喘聲,似乎從喉嚨發出的呻吟,絲絲沙啞,似強忍著什麼卻無端曖昧,作為一個已經成親的女人,她不難聽出這是什麼聲音。也不管瓏月到底又招了什麼人侍寢,跟她沒有半分關係,可是……她熟悉屋內人的氣息,同僚近十年,再加上她此前也曾聽過……

一股怒火不禁灼滿了胸口,連她自己都沒感覺到的顫抖瞬間席捲全身,溯……

而此時的瓏月絕對醒著,手肘撐在床榻上,斜躺著身子,一隻手輕輕劃過身旁人肌理分明的後背,緊緻的面板泛著小麥色的光澤,只是正常人的脊椎是下陷的,而他後背上卻有一條高高的隆起,輕輕按下去,半晌才能恢復原樣。

一側肩胛處有些七零八落的傷痕,就連精通痕跡鑑定的她也看不出來傷痕的來源,只是聽琉璃曾說過,溯在被丟棄亂葬崗的時候,曾被野狗撕咬。

一人靜,山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