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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瓏月的床邊鑲嵌著幾顆大大的夜明珠,將床榻一隅照得微微發亮,卻也看不太清溯的眼神,只能感覺到他似乎不大願意現在就離開。索性將被褥堆成一團,推著他倚靠上去。

面具,心傷 &nbsp。。

指尖不經意劃過溯的手背,絲絲薄汗,一片水漬。

本想說些什麼,卻只覺腦袋一暈,天旋地轉,嘆了口氣,就在溯身邊躺下來。

仰望著那張面具,僅能從方向上判斷,溯應該在看著她。

“我以前還是傻子的時候,是不是挺鬧人的?”瓏月迷迷糊糊笑著問道。

溯靜了半晌,緩緩點頭。

“哈,平常闖禍麼?”

溯又點頭,卻能從點頭的速度看出,他也挺無奈。

“那我豈不是很壞?經常幹壞事?”

溯搖搖頭,繼而又點點頭。

瓏月難得終於能跟溯交流點什麼,越問越有興致。到這個世界以後,除了琉璃非要講給她聽的,她從未問過這個身體之前的事。一個傻子,恐怕所有的生活也就那麼些事,可是,傻子也是有人生的,最起碼,那個傻子佔據了溯十幾年的人生。

“那我要是再幹些什麼壞事,你會不會生氣?”瓏月一邊笑著問,一邊仰頭眨著眼睛。

溯很利落的搖頭,不管瓏月做什麼,他從來沒氣過,未來也不會。

卻不想,看似醉酒癱軟的瓏月猛地一伸手,“那我就不客氣啦。”說著,一把摘下了溯臉上的面具。

坐起身來,一邊回頭一邊笑道:“總是帶著個面具,我都見你這麼多次了,還只認識個面具,你……啊!!”

瓏月一聲驚叫,瞬時間整個人如被石化,震驚還定格在臉上,眼睛瞪著,嘴還未來及合上,那表情就如看見鬼一模一樣。

手中的面具啪嗒一聲掉在床榻上……

溯慌忙直起身來,顧不得後背劇痛,抓起面具就要遮住臉,卻在慌忙之下手指似乎都沒力氣,一不小心,面具掉了下去,而他自己也隨著翻滾落地。

一手遮住臉,一手抓過面具,全然忘了他身上的傷,雖然已經是瞬間渾身被汗水溼透。

也不知道面具是不是戴好,溯一手捂著臉上的面具,掙扎著衝向門口,不管是跑也好爬也好,他現在只想離開這!

瓏月猛地回過神,側身一翻滾下床,手腳並用爬到溯身邊,掰過他顫抖著的肩膀,掰開那雙沾滿汗水與塵土的手,又一次摘下他臉上的面具。

面具,心傷 &nbsp。。

“朝雲,掌燈!!!”瓏月一聲喊得歇斯底里,把門外的朝雲也嚇了一跳,趕忙衝進門來點亮燭火。

昏黃的燭火下,一張蒼白的臉更加讓瓏月一陣眩暈。

消瘦的臉頰常年不見陽光顯得極其蒼白,與脖頸處的小麥色產生鮮明的對比。精巧的鼻樑下薄唇沒有一絲血色,尖細的下顎……

唯有那雙眼睛是她這些日子以來見慣的,她一直覺得溯的眼睛極其漂亮,卻不想,這漂亮是有由來的。

渾身的血液如快要沸騰,在胸口內瞬間急劇膨脹,瓏月一把將溯緊緊抱入懷中,哽咽的聲音艱難擠出喉嚨,“瓏哲……”

……

瓏月和瓏雪是雙生子,自出生,她們就沒有權利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只知道她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以及強行灌輸加負在她們身上的責任。

她們的基因改造效果極好,居然可以幾乎無障礙在意識中對話,且不會成倍消耗體力,這讓那些瘋狂的科學家們更加紅了眼睛。

不管過了幾千年,人仍舊是一種奇妙的生物,怪異的現象哪怕在那個科技到達巔峰的時代,解釋的通,卻仍舊無法掌握其程度。

可是,在她們身上進行無數嘗試之後,或許一個人的潛力是有限的,他們沒有再發現其他的異能,只知道這種異能追隨的居然是精神而非身體。其實,瓏月總在想,或許她和瓏月這種異能,很有可能跟改造基因並沒有什麼關係。

過了幾年,科學家們又帶來一個男孩,對她們說,他是她們的親弟弟,名叫……納蘭瓏哲。

基因遺傳現象在他們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瓏月根本不用看那份鑑定報告,就已經知道,他是她們的另一個親人,她們不用再相互依偎。

在瓏月眼中,瓏哲是個極其安靜懂事的孩子,就像不會說話的溯一樣,總是靜靜用那雙琥珀一般的眼睛看著周圍,一動也不動任由那些瘋子在他身上忙碌。表情也總是淡淡的,哪怕弄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