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快毀滅的時候,也仍舊無法調解。
瓏月慘淡一笑,也一同盤腿坐下來,輕聲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這些?”
琉璃也一笑,笑容絕不比瓏月輕快,坦言道:“也是剛剛才得知。主子,我雖然不懂什麼醫術,但是藥品辨別還是有些歷練。你給我的那些藥……很像是在試圖給封揚解毒。”
“所以呢?”
“主子,你要做什麼事,屬下不能阻攔,更不可能告發,只能勸……主子如今身系眾人,還求主子能三思而後行。”
吃錯藥了 (6)
三思而後行……琉璃這番話已經算客氣到了極點吧,她的主子如今要做是十惡不赦的事,告發她才是理所應當,興許納蘭瓏馨等的就是這一刻,琉璃自此飛黃騰達也不是沒可能。
“如果我說我能保靖王府無事,你信不信我?”
琉璃揪下地上一棵枯草,在手中揉捏著打成結,“主子瘋傻了這麼多年,突然清醒了居然有勇有謀,玩得朝堂,解得毒藥,還有什麼不可信的麼?”
“你不用多想,我是如假包換的納蘭瓏月。”
“屬下也沒多想。”琉璃無比清涼說道,“不過,主子,您要放封揚走,我是臣,不能管。但作為北瑤百姓,封揚略我國土,屠戮我北瑤軍將百姓,道歉也該是他道歉,至於幫忙,您還是省省吧。”
“好,那我就省省。”瓏月也答得痛快,強擰的瓜不甜,她早就明白。
“抓刺客……!!”王府中遙遠的地方突然傳來呼喊。
“主子,府裡最近貌似不太平。”
“是啊。”瓏月淡淡應著,看來埋伏在蘇慕顏院子周圍的侍衛有效果了。
然,當瓏月滿腹糾結回到封揚的屋子,百爪撓心一般不知該怎麼解釋過去的時候,封揚卻淡了幾分憤慨,怪異著開口道:“似乎……恢復了幾分力氣。”
“嗯?”瓏月瞬間瞪大了眼睛,趕忙顧不得什麼握上封揚的手腕,雖經一夜折磨略有些疲憊,但是封揚之前的脈象她也再清楚不過,一試之下……
眼角抽了,眉梢也抽了,陰差陽錯的,那種無敵春|藥加上她那種萬能解毒藥……居然就是解藥??
頓時那心裡更像是千萬只爪子撓,她該高興麼?應該高興。可是,那意味著封揚以後就要這麼搭配著吃……甚至不知多少劑量多少次數,這……荒唐了吧,太不科學了吧。
“我……”瓏月再也解釋不出什麼了,只能心一橫,反正她在封揚心目中的形象已經爛到底了,而封揚一走,她倆打死不相往來,爛就爛吧。
“那我把那兩種藥留給你,至於多少分量你能承受,你……自行估計。”瓏月說著,忽對上封揚匪夷所思的目光,趕忙舉起雙手道:“這兩種藥沒有衝突,只要劑量不過高,應該不會有危險。那個……我會離你遠遠的,真的,我保證。”
吃錯藥了 (7)
封揚也覺得現如今的情況怪異的讓人難以接受,昨夜那整整一夜的煎熬仍舊曆歷在目,可是,他沒得選擇。
“多謝。”
“其實……我倒是希望你能等我回來,畢竟這種解藥……算了,你自行估量,我先走了。”
瓏月聽得出來,這一聲謝,她和封揚之間,已經劃上了一道萬丈鴻溝。她將能說的說了,能做的做了,也算……仁至義盡吧。
……
放封揚走是大逆不道,偷盜前朝玉璽是謀逆叛國,哪一項罪名都能將她碎屍萬段也不為過,但是,俗話說得好,蝨子多了不怕咬不是麼?
瓏月頂著一股邪氣偏要趕在秋狩出發前再去琅庫翻翻,然,到了琅庫,卻又對那些堆積如山的盒子意興闌珊了。
而琅庫內也並非她一人,這段時間來她夜探琅庫,十有八九都會碰上那個笨賊。而兩人的目的各有不同,打起來誰也落不著好,只此一點頗有共識,各翻各的,互不打擾。
瓏月百無聊賴坐在牆邊,顯然消極怠工了。但笨賊還如往常那麼勤快,閒閒散散的翻弄著一屋子的寶貝。
一身黑衣蒙面,偶爾藉著他手上的夜明珠,能看到其一雙黑亮的眼眸。雖然面對奇珍異寶,那眸子中卻見不到什麼貪婪的光華,也並非單找什麼東西,僅對些玉器感興趣,僅此而已。
如果往高了說,他似乎像個鑑定大師,只喜歡手中東西的唯美,卻不在意其價值。
如果往低了說,他恐怕真是個閒極無聊且衣食無憂的賊,來這裡只是為了消遣罷了。
突然,笨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