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炎首領認識這把彎刀啊,它是我母親的遺物嘛,飽飲了我父母的鮮血呢。”
邏炎似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道:“三十六部爭戰,死傷在所難免,只可惜了你母親英年早逝……好在毒王已經長大成人,雕喻部後繼有人啊,哈哈……我是看著你長大的,當年與你母親還是至交呢,我很尊敬你母親,既然此刀真是你母親遺物,若你首肯不用毒術,我願全心全意與你比試一場刀技,如此也不至於令此寶刀蒙塵,光華盡掩。”
樊詢很驚異地定定望了她一眼,隨後彷彿聽見一個大笑話,笑得前仰後合,“邏炎,你好歹是一部首領,怎的會如此天真?我毒王好歹也不是三歲小兒了,還能受你哄騙不成?你放心吧,我使不使毒,都不會令我母親蒙羞,令這把刀蒙塵,你儘可以,拭目以待!”
她臂上的“赤金帛”隨著主人的動作而將頭揚起,向前遊離,囂張而招搖。
☆、第52章 志在必得
52
樊詢清朗肆意的笑聲一出,影響到了很多人,包括臺上那兩名爭鬥中的首領,其中一人只是稍稍愣神的功夫,便被對方的刀架住了脖子,不可謂不冤枉。
既然勝負已定,那兩名首領不論孰勝孰敗,皆要在第一時間跳下擂臺,將位置騰出來。樊詢抬起右臂,手中蛇頭彎刀折射陽光發出奪目的光彩,她禮數週全道:“請吧,邏炎首領!”
邏炎深吸了一口氣,一躍而上,樊詢待她落腳後,方才含著笑意跟著跳上了擂臺。
因為毒王是角逐王者的熱門人選,因而她一上場,圍觀的部眾立刻多了起來,全都翹首以盼,臺下圍得幾近水洩不通。
樊詢抬起右臂擺開架勢,“赤金帛”退到了她的左上臂。身為南疆人,拓磨部也不乏養蛇之人,儘管知道那蛇或許是看不見她的,但邏炎仍覺得那雙駭人的豎瞳時刻將她鎖定,一上擂臺,尤其是兩人兵戈見日,那“赤金帛”的紅信便比之前要顫動得更加頻繁,一看即知嗜戰好勇。
二人幾乎同時暴喝一聲,往對方衝去,兩柄彎刀攸地架在一起,一番角力之後又分開,轉而旋劈勾切,錯步格擋。
邏炎不由自主地分出精力用於防備“赤金帛”的突然襲擊,以至於忽略了樊詢眼中閃過的狡黠之色,她手中彎刀微動,只是角度微微調整,刀勢立刻凌厲起來,蛇頭彎刀在她手中變得無所不用其及,不同於常人用彎刀時重於旋切,她更多的是蠻力的劈剁,同時不放棄任何可以給對方造成傷害的拖曳切割。
毒王盛名太重,以至於世人都太關注她的毒技,而忽略了她自身的武學造詣,包括南疆諸部首領,皆未見過樊詢使刀,因為她的近身侍衛樊珂武藝冠絕南疆,早已無人不曉,從未有人去深入思考過毒王她會不會用刀的問題。
邏炎下盤頗穩,不似樊詢的刀法那般詭變,卻勝在舉手抬足的收發自如、套路自成。南疆人人用刀,刀法卻大同小異,想要有自己的特色,擁有別人想不到的殺招絕非易事。彎刀就如同她們的左右手,與咿呀學語、蹣跚學步一樣自幼要學習的必備技能之一,只是學好學歹端看各人天賦造化而已。邏炎手中的彎刀雖不及樊詢那把寶刀那麼鋒芒畢露,卻也同樣的煞氣外洩,出刀迅速,下手既快且狠,她之所以這麼自信,也是無可厚非,一個常年與其他部落廝殺馬上征伐的首領,若沒有一點看家本領早就被人取而代之,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然而俗話講狹路相逢勇者勝,兩強相遇智者勝,邏炎本驍勇,要說哪裡落了下乘,那就是她的心神不寧,失卻了那份從容與不懼的先機。
邏炎彎刀斜劈向樊詢的腰間,樊詢蹲身就地一滾躲過一刀的同時繞到了邏炎的背後,騰身而起彎刀反勾邏炎的脖子,邏炎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似的矮身躲避同時轉身正面樊詢,而就在此時,樊詢衝她嫣然一笑,臂上的“赤金帛”如離弦之箭一般朝邏炎彈射而去,微微彎曲的蛇尾在空中劃出一道曲線,邏炎從一上臺開始防的就是這一刻,見此忙將身體後傾,眼睛瞪圓了直視迎面而來的飛蛇,彎刀在空中掄出一道明亮的弧線,劈向“赤金帛”的七寸位置。
誰知樊詢猛得上前抓住蛇尾,將它往自己胸前一拽,避過一刀的同時重又將它甩出去,邏炎一擊不中,驚恐得後退數步,手中彎刀對準“赤金帛”準備對它揮出全力一擊,她全副精力都放在了“赤金帛”上,而樊詢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她扭身掠至邏炎身後,曲刃不偏不倚地勾住邏炎的脖子,邏炎一驚,敗局已定,而這時“赤金帛”與她擦面而過,重又纏到了樊詢伸出的左臂之上,臺下立即鬨鬧起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