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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聲不絕。

老毒王舉起左手,道:“王者將在三十六部首領中角逐而出,按照自古以來的傳統,勇武者勝,鬮定對手,兩兩相拼,至第二輪最先制服對手的那一人則可暫歇,與第五輪勝出者相角,此番比武只為選王,而非生死相博,各位點到即止,勿隨意傷人性命,畢竟從此以後咱們三十六部即為一體,不論結果如何,你們身後的部落都將在你們的帶領下步向繁榮,擺脫困苦,望各位目光長遠,以大局為重!”

商穆拿出一物,質如割脂,景晨從他手中取過,高舉在手:“這隻五尾白玉凰,乃是本王的信物,勝者為王,將獲此玉,賜號“南慶”。”

有樊氏族人端上一個紅布扎封的土陶罐,依次走到各部首領面前恭敬地請鬮,邏炎排在最首,與她列為一排的十八位首領將抽出第一輪對手。她掀起紅封,右手探進去,摸出一片長約三寸的葉子,湊在眼前一看,刀刻的姓名,她的對手,雕喻部樊詢。

她的面色有片刻的僵凝,不禁抬眼看向對面的樊詢,“赤金帛”正沿著她的左臂舒緩著身體,蛇頭高高昂起,從她的下頜蹭過,樊詢舒服地眯著眼,睥睨的目光懶懶掃視著眾人,她知道她的名字在罐內,因而不參與本輪抓鬮,她那如獅豹一般的眼神驀地與邏炎一接觸,精光一閃,衝她一笑,那“赤金帛”似有所覺,攸地轉過頭朝向邏炎,血紅的雙信伸出來,狀似挑釁。

邏炎吞了口唾沫,目光掃過對面其餘的十幾位首領,她寧願與她們車輪戰,也不想面對樊詢這條毒蛇。

待眾人抽籤完畢,邏炎突然出聲道:“老毒王!我等相戰,皆未攜帶戰寵,為公平起見,我希望毒王莫要帶毒蛇上場!”

老毒王看向邏炎,眼神驟然清亮狠決。

樊詢盯著她蔑笑一聲,“邏炎首領,莫非你那麼不巧剛好抽中了我?呵呵……我毒王不使毒,還能叫毒王麼?不要太害怕我哦……要不,你也去掉你的武器,咱們像小孩子過家家那樣比劃?不帶毒蛇,我可以帶的毒物還多得很,你想要哪種?”

雕喻部近年來雖然不參與部落間的相爭,但是實力擺在那裡,一些勢弱的部落早就有依附之意,這些首領明知既使參加角逐,她們也沒有勝出的希望,因而早就打定主意要把注押在強者身上,而樊詢,恰巧她就有此實力,無論是聲望、能力還是財富,她都是當之無愧的南疆第一人。

於是那些首領紛紛站出來指責邏炎,早已沒有部落爭戰時遇到強者那種畏懼與退縮,她們從此只需要向王者臣服,而樊詢必須勝出,

老毒王哼了一聲:“邏炎,達慕會上從不禁止戰寵,你若是有,自然可以帶,也同樣可以使毒,各憑本事吧!”

邏炎的臉時紅時白,彷彿開了染坊一般。

揭桑更加矛盾,毒王的風華無雙依然令他傾倒,畏懼越深越是喜歡得令他難以自撥,彷彿魔怔了一般,他希望母親能贏,也不想看到樊詢輸,一雙手死死握住手中彎刀,直到骨節發白,青筋畢露。

而蕭涵莫名就覺得,以樊詢這樣萬事盡在掌握、睥睨一切的狀態,南慶王非她莫屬。只是樊詢這樣一個桀驁不遜的人,一朝成為王者,便再沒有什麼能阻攔她的野心。若能得她為友,自是如虎添翼,可若是為敵呢?那便是強敵,一個可怕的敵人,蕭珏曾說她一輩子都不願與樊詢為敵,那麼景王呢?她是否明白這一點?是否看透這一點?

他看向景王夫婦,景王沒有一絲憂色,穆君也沒有,同樣的智珠在握。他微微綻開一抹笑容,穆君確實是堪配景王的男人,心中對他惟有欽佩,沒有一絲嫉妒的情緒。強者,只有王者才能駕馭,景王當然可以,而在她之後,端看她的子孫有沒有本事守住這一片如畫江山吧。

長約二丈四尺的擂臺一共搭了九處,在水邊一字排開,第一批十八人已經上擂,樊詢與邏炎一同站在臺下等待,均沉默著微微抬頭仰視上方,似乎一切都入了眼,又似乎一切都入不了她們的眼。

臺上兩名首領實力相當,她們並沒有很花哨的招式,用的都是戰場上博命的鬥技,招招均往要害招呼,轉眼間便拆了百十來招。彎刀是南疆人最常用的武器,如同馬鞭一樣普遍存在的必要佩刀,不論男女,皆人手一把,既是鋒利的隨身武器,又可做為重要的定情信物,家族傳承。

邏炎側眼去看樊詢手中華麗的蛇頭彎刀,心裡有些不以為然,她對自己的武技很有自信,唯一忌憚的只是毒王身上層出不窮詭異多變的毒技,她兀自不甘心道:“毒王,你這把彎刀是你母親傳給你的吧?”

樊詢唇角微勾,“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