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站在這兒,卻像四堵牆,丁平和申達的防守,本來被胡府的護院們在重賞的利誘下悍不畏死衝得有點鬆動了,逼得他們連連後退,形勢對胡府這邊越來越有利,突然對方加了四個生力軍,而且個個的身手和丁平申達差不多,胡府這邊的護院們又被逼退了。
鄧祺有點著急地看著這個局面,口中不住呼喝著護院們繼續攻擊,胡守亮對他招了招手,他趕緊一溜小跑著過來,道:“老爺!”
胡守亮捋著鬍子,道:“看來這些人真是江洋大盜,普通人哪有這樣的身手。這幫人不好對付,居然還有明有暗,看來是衝著胡府的財來的。”
鄧祺怔了,繼而道:“他們敢,也不看看胡府是什麼地方,豈是他們撒野的?老爺你放心,咱們護院人多,一定可以抓住他們!”
胡守亮搖了搖頭,道:“這樣,你派人去二爺那兒一趟。叫他派些人來。”
鄧祺眼睛一亮,對呀,二爺胡守亮可是皇城的守備將軍,武功高強,這自家府裡有事,不找二爺找誰?他隨便派幾個人來,也比護院們強。
他趕緊道:“好的,老爺,我這就派人去!”
胡守亮擺手道:“快點快點!護院傷得多了,這請醫問藥的也怪麻煩,叫二爺趕緊來處理了。說不定還是通緝的江洋大盜,二爺來處理,最合適不過!”
鄧祺走開幾步,馬上叫了個伶俐的小廝去報信了,自己仍然回到前面督戰。
他和左經武都認定,好色的太子絕不可能冊封一個長相平凡的女子為太子妃,所以,面前這個,就是假的,既然是騙子,而且有組織有計劃,必然是不是第一次作案。如果他們不來胡府撒野,胡府倒也不管誰家受害誰家遭殃,可既然是發生在胡府裡,那一定得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
那邊左經武也看出情勢不對了,湊過來,帶了些討好和探詢地道:“胡老爺,這情況不妙啊!”
“擔心什麼?”胡守亮捋著須,很淡定。
左經武訕訕地道:“這幫人武功高強,這麼下去,怕是胡老爺您的人加上我的衙役,都難以把人困住。”他哭喪著臉,“還不知道外面還有沒有他們的人!”
胡守亮內心裡很鄙視左經武,別人隨便弄身衣服,就能糊弄得他把誰都認成太子妃。這也算了,先前以為傍了大樹,對胡家,那可是毫不留情。現在又來一臉討好和問詢,偏讓他著著急。
胡守亮道:“有人又怎麼,一幫江洋大盜,光天化日之下還敢鬧出多大動靜?”
左經武道:“是,是!”心裡悔得腸子都青了,這事兒,他好像是可以不渾水的,要討好的人一邊也沒討好到,還弄得兩頭不是人,錯認太子妃,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胡守亮看他胖臉上一層油光,也不知道是冷汗還是什麼,急得直轉圈,終於輕哼了一聲,道:“胡府是什麼地方,左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
左經武只差拱手作揖了,連連道:“胡老爺,你這話可折殺我了,胡將軍是我一直仰望尊敬的人,我哪能不知道,要不,我派人去請胡將軍?”
“不必了!”胡守亮居高臨下地道,“我已經派人去了!”
左經武心裡長長地吁了口氣,有胡守成來,這事兒基本上就沒有懸念,那些人跑不掉。至於傷亡,胡守亮重賞之下,前赴後繼的全是胡府的護院,他的衙役們暫時沒有動。
呀,不對,一會兒要是胡二爺來,看他的衙役們都在打醬油,豈不是會怪責他個敷衍塞責?他趕緊對胡守亮哈了哈腰,然後義正言辭地道:“胡老爺,這些江洋大盜一定是慣匪,你放心,我帶來的衙役都是身手不錯的,有很多抓捕經驗,我就安排一下。”
胡守亮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就有勞左大人了!”
“不敢,不敢!”左經武趕緊去組織衙役們賣力抓人去了。
胡守亮站在樹後看著,這兒遠離戰圈,他並不擔心。皇城守備將軍的行轅離得也不遠,派去報信的一會兒就會來。
左經武吩咐衙役:“都別跟這兒看熱鬧了,趕緊的,一起上,砍,砍翻了再說!”
衙役們觀戰的時候,早看出丁平幾人身手不弱,自己這些人哪是對手,有什麼樣的長官就有什麼樣的屬下,這些衙役們平時也是欺善怕惡的主,論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一個比一個強,論真正的功夫,都只稀鬆平常。
但是左經武在,他們也不得不拔刀衝入戰圈,胡亂砍劈,做出很賣力的樣子。
有四名暗衛的加入,丁平和申達輕鬆了許多,這四人能困住荊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