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他情不自禁想念起和金兔對話時的自然暢快。
沒有扭扭捏捏的交際辭令,更不用打官腔,他從以前就最厭惡和人講冠冕堂皇卻空洞不實的客套話,自從金兔出現之後,他可說是鬆了口氣……她是除了鳳子丹和黎海瀾以外,第一個能讓他敞開心胸恣意交談的人。
雖然她老是沒大沒小,氣得他牙癢癢的,但是和她說話充滿了生趣盎然的快樂。
一想到金兔,他唇邊不由自主浮起了一朵笑意。
水晴豈會看不出他唇邊那朵笑是為誰而綻?
她對他萌生的一絲絲好感瞬間又煙消雲散了,眼底再度覆上冰霜,“侯爺,水晴跟你還不是頂熟的,怎能放肆?”
他點點頭,“人各有志,罷了!你今日特意來找我,有什麼要事嗎?”
侯爺,我在這兒住下也有一些時日了,卻一直只在香水小樓裡活動,今日陽光這般好,不知道你有沒有空陪我四處走走?“她希冀地看著他,”侯府這麼大,料想是極美麗的,如果我獨自一個人逛怕迷路了……“
“江媽不是撥了兩個丫頭過去服侍你?難道她們都沒有陪你出來逛逛?”他蹙眉。
“有,可是丫頭們也有事兒要忙,我只不過是侯府裡的客人,又怎麼能任意使喚她們呢?”事實上她早就支開那兩個丫頭了,否則礙手礙腳,她還能做什麼事?
行刀緩緩起身,“既然如此……請。”
她眸兒一亮,“請。”
就在他經過她身畔時,水晴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目光。
鎮南侯府佔地遼闊,由東西南北四大宅包圍著,當中還有十幾棟雅緻脫俗的小樓。
在小樓與小樓之間,各式妙景庭園、清脆竹林、嫋嫋垂柳、杏花林和薔薇林……幽然密佈在每一個地方,更顯得景緻繽紛動人。
他們漫步在一池泛生紫色菱花的小湖畔,四周遍植了蔭涼的梧桐樹。
嫩綠色的心型葉片透過陽光,在綠綠草地上印出了心心相印。
水晴知道這個地方,她是故意將他引到這兒的。方才她故作好奇,問他這條幽徑通 往哪兒,然後伺機讓他將由自己帶到這片梧桐林來。
她看過這個地方,隱密而美麗,在這兒她可以使出渾身解數來誘惑蘇行刀。
她無聲地跟在他身邊,突然停了下來,環視四周,“好美的地方……這個園子叫什麼名字?”
“梧桐棲。”他回答。
“梧桐棲,好美的名字。”水晴熱切地望著他,[是你起的名字嗎?“
“是金兔。”他微笑。
她一怔,不是滋味地低喃:“金兔姑娘?這怎麼可能?”
她怎麼想得出這麼雅的名字來?
“我們早晨才來過,她神秘兮兮地說在園子裡探險有成,發現了一個到處都搖曳著綠色心的地方。”他儘管想裝出嚴肅的樣子,卻止不住唇邊的笑紋,“她說要為這裡起個名字,也不知怎的就讓她想到了”鳳棲梧桐“這個辭,索性就將這兒喚作梧桐棲了。”
“原來是誤打誤撞,”她有點笑不出來,“看來……我和金兔姑娘還挺有默契的,同一日不約而同地來到了這裡。”
她和蘇行刀早晨來過,可有在這紫菱湖畔戲水?可曾在那厚厚的草地上打滾?
一股沒來由的妒火升上水晴心中。
“侯爺。”她喚了一聲。
負著手走在前面的行刀驀然回頭,“嗯?”
“金兔姑娘究竟是什麼身份?她在你生命中……好似佔了極重要的地位。”她故意如此問。
行刀瞥了她一眼,只是笑笑,不想對她解釋太多,也不知該對她解釋什麼?
金兔……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重,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又如何能對外人言?
她不死心地追問:“侯爺,難道我比不上金兔嗎?”
他腳步一頓,詫異地回頭,“你說什麼?”
她吞了口口水,輕輕將頭微偏,露出雪白玉頸和一邊的肩頭,“侯爺莫非還感受不出我的心意嗎?”
行刀眼底的驚異一閃而逝,面龐又恢復了冷漠,“你們不同。”
“這是什麼意思?”她比不上金兔漂亮嗎?
“我的確不明白你的心意。他淡淡回應,銳利地盯著她,。我也不想明白,你懂我的意思嗎?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的牽絆,如果你的心意是這方面的,那麼我不得不教你失望了。”
“為什麼?是因為金兔嗎?”她一個箭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