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到底怎麼回事?他胸口……為什麼又悶又酸又痛?
光想到她要離開,他心頭的恐慌和小腹的刺痛感便狠狠發作起來。
“你怎麼了?”金兔擔心地看著他,踮高腳尖摸了摸他的額頭。
他的臉色好蒼白,咬牙切齒的樣子……難道要他交出瑰瑪真有這麼為難嗎?
他被她溫潤的小手一觸碰,倏然驚醒了過來,勉強一笑,“我沒事,我們先不談這個,你肚子可餓了?”
金兔不放心地瞅著他,“你真的沒事?”
“我看起來像有事的樣子嗎?”行刀吁了口氣,低沉地笑道:“走吧!聞人居來了一位江南大廚,一手鼎上素做得極美味可口,入人提起無不豎起拇指稱讚,咱們去嚐嚐。”
“好……可是你當真沒事嗎?”
“再廢話就不帶你去了。”他自自顧大步地走出花廳。
“啊?!我要去、我要去……”金兔跳了起來,哇哇大叫追了過去。
第七章
香水小樓
水晴原以為蘇行刀把她安置在侯府裡,多少也會抽空來探望她的;可是沒想到他真只是讓她在府裡“吃飽、喝足、穿暖、睡好”,除了衣食無虞之外,連過來走走也沒有。
難道她的美麗對他絲毫不造成任何吸引嗎?
她不相信,像他們這樣自以為風流的紱旁子弟總是逐美色而居,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
看來她要主動出擊了。
這一天,水晴換上了一件雪白色的宮裝,黑髮綰成高髻,別上了一枚五彩繽紛的寶石花鈿,輕輕巧巧地來到了風陵醉樓。
行刀正在書房裡批聞公文,他英挺的眉毛微微凝蹙,看起來專注而迷人。
如果他不是殺妹仇人,她甚至有可能會愛上他的……
水晴一震,揮開了心頭隱隱的怦然。
她一揚下巴,露出了自認最動人的笑容,“我可以進來嗎?”
行刀頭也不抬,請進。“
她婷婷嫋嫋地走了進來,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牆上那幅龍飛鳳舞的墨字吸引住。
“意如刀轉,念若劍飛,”水晴輕吟,“好瀟灑的意境。”
行刀有一絲訝然,總算抬頭,“多謝誇獎。”
“沒想到侯爺能文能武,實在令人佩服。”水晴意有所指地說道,“當年水晶也是因為如此才拜倒在侯爺的風采之下吧!”
“對水晶後來的事,你瞭解多少?”他突然問。
她微微一怔,“我不明白侯爺的意思。”
“感覺上,你對我似乎有諸多怨懟。”行刀冷靜地探詢,黑眸深邃。
她有一絲狼狽,“怎麼會?侯爺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是不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行刀緩緩闔上公文,沉著地日道:“不,雖然我們以前只是匆匆見過面,並未深談也無深交,但我記得你與水晶一樣,是個性格磊落直爽的女子,可是這一次再相見,你的性情有了巨大的轉變……又何必事事逢迎討我開心?”
她臉色變了變;沒想到他的眼力如此敏銳,腦筋也不差,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異狀。
可是她不會就這樣打消復仇念頭的!
水晴輕輕笑了,強忍住內心的驚惶。“侯爺,假若我真的對你心存怨懟,又何必事事逢迎?”
他深黝的眸光好似可以望進她內心深處。“你願意告訴我原因嗎?”
她向後退了一步,隨即站穩身子,勉強一笑,侯爺,既然你對我有這麼多的質疑和不放心,我不如就此離開鎮南侯府吧!雖然你與水晶曾是舊識,可也沒有義務非收留她的姐姐不可,離開了侯府,我還是有法子活下去的。“
她故意以退為進,就是要看他作何打算。
行刀凝視著她,看得水睛坐立難安,最後才淡淡地開口,“如果我對你不放心,就不會將你接進府裡了,無論如何,我對水晶有一份愧疚,還有一份責任。”
當初他實在不應該一時心軟,就這樣放開她……不過事已至此,再後悔、再槌胸頓足也無濟於事。
“侯爺這話是在挽留我嗎?”她屏息。
“我從沒有趕過你。”他微微一笑,“我說過了,你大可以放心留下。”
他的語氣雖然不溫柔,卻自有一種令人心折的安全感,水睛心兒一蕩,臉蛋微微羞紅了。
她盈盈欠身,低低道了聲謝,“多謝侯爺。”
“不用那麼多禮了。”和她對談實在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