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後,淳于千海揮手摒退他們。
“拜見王爺。”蓮夫人趁機上前,向主子躬身請安。
他以指腹揉揉跳動的太陽穴,邊道:“蓮姨也同本王進京吧。”
“王爺不提,奴婢正打算主動請命呢,只有東藍和益壽兩位大人隨王爺一同進京,奴婢還真有些放心不下,主子在外,吃穿坐臥還是我親手打點的好。”瞧著他眉頭緊擰的模樣,滿臉擔憂地捧上一杯熱茶,“王爺,今日又……可有別的不適?這御醫都看過了,可是……難道真如宮裡道士說的,王爺被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
淳于千海搖搖頭,“偶爾,總有一種衝動,令本王不由自主地做些……”他本人跟其他人一樣,困惑不解。
“聽說宮裡有許多神通廣大的道士,王爺此行,可請他們為您驅邪祈福。”
“不必了,方士術士,來來去去,也沒有什麼成效。對了,此次進京,務必把波斯巫醫給的‘泣血草’帶上,只有它能在睡夢中給本王一些提示。”
“可是王爺……”蓮夫人為難地咬唇。泣血草雖然能達到王爺要的效果,但本身卻含毒。
“蓮姨,你可記得我在被韋氏一黨軟禁時,身邊有什麼重要或傾心之人?”頭痛稍緩,淳于千海呷了口熱茶,不太確定的問道。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麼?記憶中是否存在著缺口?
“傾心之人?”蓮夫人皺眉想了想道:“回王爺,不曾有,在昭陵時,您是一個人,後來太上皇登基,您便回了青州封地,沒多久就來了西北。”她看著王爺長大的,他的每一個人生步驟,她都清楚。
“之前呢?”
蓮夫人打趣道:“之前,王爺不是常常流連花叢嗎?”承受政變迫害之前,俊美無儔的儀王可謂風流浪蕩,招惹過的女子,多如過江之鯽。
憶起那些從前,溫柔的笑意落在淳于千海的唇邊,“蓮姨取笑的是。”那些女人,他有幾個記得,包括曾經為他誕下子嗣的伊蕙、文芝,可要說到誰真正讓他上心,倒是沒有。
他只是一時的喜歡過她們。
“王爺折煞奴婢了。”蓮夫人溫和地笑道。
“你下去打點吧,明日起程前往長安,天未亮就出發。”
“王爺,老王妃從封地挑選了些秀麗女子,還請王爺過目。”
淳于千海面露厭煩,“送她們回去,或是看軍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