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看見你受傷了。”
白玉一般的手掌輕輕張開,撫向她披散在身後的長髮,她的髮絲柔軟的就像小貓的毛髮一般,無比順滑。就像是在安慰小小孩童一般,他第一次用這樣輕柔的聲音開口:“沒事。”
這輕輕的兩個字就像一根羽毛,撫摸輕掃在寒若的心尖上,整顆心臟在一陣難耐的酥麻之後,便如遭雷擊一般戰慄不止起來。她抬頭,尋找他的雙眸。那像是兩片寒冰一樣的眼眸裡覆蓋著她看不透的神色,只是寒若覺得她整個人都已經為之傾倒、沉淪,甚至萬劫不復了。禁不住傾身向前想要吻住他那微微泛著淺白的雙唇。
看穿她的動作,他整個人如同痙攣一般抽動了一下,隨之猛然後退。寒若一時尷尬,又一時傷痛,雙眼緊緊盯住他,既像無聲的控訴,又顫抖的自責。
他卻選擇避開了她的雙眼,不再停留,像是逃離一般走出了房間。只剩寒若留在原地,仍雙眼直直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不動,連她自己都無法明白自己究竟對他抱了一份什麼樣的感情。人們總是想要貪佔美麗的東西,那是人們最原始的**。可是她固然為他的美所傾倒,卻不帶一分貪慾,只是單純的戀慕。然而方才看見他受傷,她的心彷彿扎入幾千根銀針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著。那是感同身受的疼痛,她從不曾對別人有過這種感受。
黯然坐回床上,沒有他在,疼痛重整旗鼓而來。她緊緊抱住雙膝,蜷縮在一起,不在乎身上的疼痛,心中只是惱怒自己對他的唐突。連小憐送飯來她都無知無覺,小憐見她神色有異,也不敢多嘴,只將飯食輕輕放在一旁便安靜退下了。
到了晚飯時,小憐進來後看見擺在桌上的午飯她絲毫未動,甚至整個人還保持著那時的姿勢,才覺有些不妥,慌忙喚來了寒陽。
寒陽連喚她幾聲她都沒有反應,也不知她想什麼想得如此出神,扶住她的雙肩連連搖動,她眸中光彩這才慢慢集中起來,疑惑道:“怎麼了?”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才對!”寒陽無奈的撫了撫額。
寒若眼睛朝房內一掃,見小憐手中捧著晚飯,又見床頭桌上擺著的原封不動的飯菜,便知道自己出神久矣,抱歉的笑了笑,開口道:“我只是沒有食慾吃不下,沒事的。”
“你真的沒事?要不要我叫師父來看看你?”寒陽擔心的問道。
“不要!”寒若脫口而出,說完便知自己的反應太過奇怪,便繼續開口掩飾,“你師父又不是大夫,哪裡還能治療我食慾不振!”
“誰說的。”寒陽皺了皺眉,“師父他醫術高明,不然你以為是誰將垂死的你救回來的!”
“你是說,為我療傷開藥的都是你師父?可是我記得他從來沒幫我把過脈什麼的呀?”寒若詫異極了,她只知道寒亦內功深厚,當初用真氣護住自己的心脈一事,並不知道連這沉重的傷都是他治的。
“自然是我師父。師父為你療傷之際你都尚自昏迷,當然不記得。”寒陽撇了撇嘴,又示意小憐將飯菜拿上來,對寒若開口:“吃不下也要吃,不然你哪來的氣力復元。你不是還要急著趕回宮中的嗎?”
寒若聽他這麼說順從的起身吃飯,只是心中不知為何湧起一股驅散不開的陰鬱,她的確要急於趕回宮中,可是她此刻的內心已漸漸出賣了自己,她想要留下,留在那個人的身旁!她知道自己心中哪怕是一刻閃過這樣的念頭都萬分對不起那些為她付出了這麼多的人,可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管住自己的心啊!
然而白日裡既然他對自己的表示是這樣的態度,就可明證了這一切終究都只是她自己的痴心妄想罷了。默默咀嚼著此刻吃在口中毫無味道的飯菜,寒若決意收回自己對他的一切妄念,再也不會做出像白日裡那樣唐突自輕的舉動了。現下除了好好養傷以爭取早日讓身體復元,以便趕回皇宮去,她不想再糾纏這裡的任何事,任何人了……
未完待續
某寒的話:週末抽時間多更一章,還有幾天就要考試了好緊張&;amp;gt;。&;amp;lt;親們祝某寒能過吧tat
第二百二十六章 意已決
自那日之後,寒若便不曾再看見寒亦了,明明下定了決心不去想他,可人心的複雜難測之處便在於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心。一連幾日不見,她只覺相思蝕骨,終於忍不住問前來相伴的寒陽,“你師父呢?怎麼最近都沒有看見他?”她只裝作隨意一問,竭力收斂起自己迫切想知道的心思。
寒陽卻是隨口答道:“出去了。”
“出去了?”寒若驚訝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