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了愉快地閒聊,南喬輕輕地從堂中退了出來,走到了廊下,靜靜地抬頭,仰望這日益熟悉的一片夜空。
如果沒有那一場突如其來的地震,三百年後的自己,也已經幸福地懷著寶寶,或者已經當媽媽了吧……
而自己現在才不過八歲,什麼都只能剋制忍耐,就連李言的懷抱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去擁有,要向做賊一般地避著人……
不過也多虧了自己年紀小,離談婚論嫁的還早的很,這才讓李言能從容佈置,立功改旗之後,光明正大地贏取自已,不然,自己若年長個幾歲,就只好與李言打包跑路了……
南喬的目光瞟道站在黑暗角落中,隱隱護住自己的紅綾,想著以後更加沒有了自由,心中默默嘆氣。梔子能被自己收服,能被自己培養到對自己時不時與李言的肢體接觸見怪不怪,但是紅綾,卻是想也別想了。
“南喬,你在想些什麼?”陳興醫悄悄走過來問道。
“我在想,我會有個弟弟呢,還是妹妹。”南喬隨意扯了個藉口,心不在焉地說道。每一次陳興醫隨著陳老一起在家中用過飯後,陳興醫都會與南喬在廊下輕談幾句,就像大人們飯後要閒聊一樣。
“我想他們永遠都是最疼你的,你放心。”陳興醫安慰道。
自己又不會吃一個未出世的奶娃的醋……不過南喬也沒有辯駁,回頭衝陳興醫笑了笑,算是接受了他的安慰,但還是轉變了話題,問道:“興醫,你練《五禽戲》練出內力來了麼?”
“一點點吧。爺爺說,一個好大夫的,關鍵在於心中一個‘仁’字……”
……
就在南喬一家歡慶之時,在京城這個夜空下,一個精緻的園子中,臨水搭一個戲臺,戲臺上依依呀呀,顯得這個園子尤為清淨。
戲臺之下,擺有一桌酒席,只不過圍坐了三個人。但如果南喬看見了,定位一眼認出白日自家鋪子中出現的,桃花細眼,俊美非凡的那個男人。
這俊美的,正是當今皇上的第九子,九阿哥胤禟。與他同坐的那個年輕人,都是英俊不凡,只不過不同於九阿哥美得邪氣,一位風流儒雅的,是八阿哥胤禩;另外一位。略顯粗獷的,是十阿哥胤俄。
“九弟,十弟,你們隨同皇阿瑪出巡,怎麼提前回來了?”八阿哥道。
“不算是提前。皇阿瑪的御舟行的太慢,我就拉著老十跟皇阿瑪告了假,說是提前回來好幫著哥哥們做些迎駕工作,走陸路快馬加鞭,這才提前回來了。”九阿哥美滋滋地抿了一口酒,隨著戲臺上的戲子隨口哼哼幾句,嘆息道:“這小慶班可是我從德州特意請回來了,怎麼樣,八哥,老十,唱的很不錯吧要說啊,還是京城好享受啊,跟著皇阿瑪,一路吃灰受累不提,還半點自由也沒有,就怕被皇阿瑪抓住錯處一通罵……”
“九弟,話可別瞎說。能跟隨皇阿瑪出巡,那是多大的榮幸”八阿哥看了看四周,批了九阿哥幾句,但他也清楚老九的性情,又道:“聽說皇阿瑪這回相中一個叫李言的少年,時常召見,又聽說那少年才不過十六,還是老十三的私人先生,可有真的?”
“是有這麼個人,老實說,是挺不錯的。我試過他,別看像個書生樣,但力氣不小,手底下也有兩下子。皇阿瑪最是愛才,更喜歡這能文能武的人才,特別是少年人才。那李言兩項全佔了,皇阿瑪當然會另眼想看一點。”答話的是十阿哥,提起李言,也是不吝稱讚。
“唔,少年英才麼?”八阿哥有些出神地沉吟。
九阿哥有些不屑地微哼一聲,轉動手中的酒杯,斜著眼道:“八哥,我知道你想什麼。你在想能不能將那李言拉過來吧?我告訴你,晚了撇去李言是由十三引薦的不提,前些時間出的新玩意,就是賣布偶和沙發的那個吉祥,吉祥鋪子知道不?”
“知道,那兩樣玩意很得小姑娘喜歡。福晉曾跟我提起過,說小格格都抱著東西不撒手……”十阿哥傻傻地笑了笑,他們三人中,八哥一直子嗣艱難,九哥倒是得了幾個兒女,可他自己都不甚注意,從不提起,所以別人也跟著就將他有兒女的事情給忽略了。至於還跟在皇阿瑪身邊,沒有一起提前回京的十四,他連正緊福晉還沒娶呢,去年才開了葷,收了幾房伺候的。只有自己家中,一雙兒女讓人好不羨慕……
八阿哥經十阿哥這麼一提,也微微點頭,表示對這布偶略有印象。
“那個吉祥,最先就是李言與別人出資合開的。但不知道怎麼就搭上了十三,如今,那吉祥已經快要開遍整個大清國了他李言哪有那麼多的錢財勢力去開如此多的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