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虔一聽,不由有些納悶,再看周圍眾衙役,皆是一副痛心疾首模樣。
就聽那冰姬柔聲道:“冰姬不敢勞煩大人,冰姬只願再回天香樓。”
“這……”包大人顯然沒料到冰姬如此回答,不由有些語塞。
公孫先生一旁也問道:“冰姬姑娘,既然包大人願助你脫離苦海,你何不受了大人美意?”
冰姬聽言卻是盈盈一拜,面容冰冷道:“大人,冰姬入青樓乃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脫離青樓也有不得已,至於其中緣由,還望大人不要追問。”
廳內廳外皆是一片惋惜之聲。
金虔一旁聽得是面帶驚異,心道:怪哉啊怪哉!想不到這年頭還有人對“三陪”這等工作情有獨鍾!這可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包大人長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人各有志,本府也不勉強,本府就派人送你迴天香樓——”說到這,包大人不由抬目環視,只見廳內廳外一眾衙役皆是一臉期許之色,就連王朝、馬漢、張龍三位校尉都掩不住眼中期待。
包大人不由有些頭痛,不由將目光移向身側神情未變的紅衣侍衛,緩緩道:“還是有勞展護衛吧。”
“屬下遵命。”展昭抱劍上前,肅然道。
霎時間,數道豔羨目光直射那抹筆直身影,幾欲將其淹沒。
展昭神色如常,走到冰姬身側道:“冰姬姑娘請。”
“有勞展大人。”冰姬微微頷首道。
兩人向包大人施禮後,就一同向門外走來。
展昭朗目星目,丰神俊朗,冰姬冰肌玉骨,婀娜蓮步。
眾人頓覺眼前旖旎□層層激盪,竟是蕩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金虔一旁看得乍舌,心中不由默唸道:有美一人,一顧傾城,雙美並立,定然傾國。嘖嘖,這雙劍合璧的殺傷力果然不可小視!
“金捕快——”
金虔正在那裡挖掘自身文學細胞,忽聽一聲柔弱女聲在耳邊響起,不由抬頭,正撞上一雙秋水盈盈美目。
“冰、冰姬姑娘?!”
即便是同性,金虔此時也有些心跳不穩。
冰姬微微頷首:“金捕快可願送冰姬一程?”
霎時間,數道嫉妒如火目光直直射向金虔,幾乎將金虔烤成半熟。
金虔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嘖嘖,為啥射向貓兒是羨慕柔光,而射向咱的卻是嫉妒之火?
“金捕快不願?”冰姬一雙盈眸定定盯著金虔,聲音依然冰冷如昔。
“願意,當然願意,哈哈,冰姬姑娘請!”
感到數道妒火已然變為X射線,金虔剛忙綻開一個笑臉,好似送佛一般將眼前兩人供離眾人視線。
從花廳至內院,從內院至外院,一路之上,三人皆是默默不語,氣氛不可謂不詭異。
直到來到府衙大門,冰姬冰冷若玉的聲音才打破沉默。
“天香樓已經派人來接冰姬,兩位大人在此留步便可。”
金虔聽言不由抬頭,只見府衙門外停了一輛灰蓬馬車,似乎已是等候多時。
“既然如此,展某不再遠送。”展昭抱拳朗然道。
“多謝展大人……”
冰姬盈盈下拜,再抬首之時,臉上冰霜已然瓦解,望向展昭的一雙美眸是瑩光流轉,粼粼秋波,欲語還休,欲據還迎,好似千般情意、萬般真心,都融在這瀅瀅一望之中。
展昭神色不由一動,又抱拳緩聲道:“望冰姬姑娘多加保重。”
金虔不由感慨,如此良辰美景,郎情妾意,咋偏偏多出咱這個擺設,實在有些煞風景。
冰姬聽到展昭所言,雙眸劃過一絲耀眼光華,乃至再看向金虔之時,仍是熒光滿目。
“金捕快也要多加保重。”
“當然,當然,冰姬姑娘也保重身體。”金虔抱拳回道。
冰姬點點頭,又恢復之前冰冷容面,再次下拜,回身上車,馬嘶揚鞭,絕塵而去。
望著遠去馬車,金虔著實有些納悶:
這冰姬搞什麼鬼,難得和貓兒獨處片刻,為何要偏拉上咱這個大電燈泡,難道——這青樓頭牌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不會吧……
“金捕快,展某有一事不明——”
嘖嘖,看吧!這貓兒都想不明白,開始抱怨咱這顆千瓦電燈泡了。
“那日在公堂之上,金捕快究竟在那龐大耳邊說了什麼,竟使龐大在片刻之間就改換證詞?”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