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捕快不覺點了點頭。
“嘖!”金虔雙眉一皺,身形一轉就衝出大門,朝大堂飛奔而去。
看得那名府衙差役是五體投地,佩服萬分,口中喃喃道:“都傷成這樣了,還惦念升堂審案,這開封府的差役果然盡忠職守!”
而正急急奔向大堂的金虔,心裡的小算盤卻是噼裡啪啦打得直響:
以昨夜公孫竹子一席話推斷,咱八成是被螃蟹一家盯上了,為了咱的小命,咱還是安分的做貓兒的跟屁蟲好了。
何況那公孫竹子曾說過,貓兒會因此傷而自責,那此後便可以此要挾,限制貓兒過激行為,更便於完成公孫竹子囑咐。
而此時咱身負傷痛,則更要堅持帶傷工作,這樣定可為領導班子留下無私奉公的光輝形象,年底獎金紅包,一樣也少不了。
嘖嘖,如此一舉三得之法,咱真是太有才了!!
金虔心思飛快,腳下功夫也不含糊,不過片刻,就來到了陳州府衙大堂。
大堂之外,密密麻麻擠滿了前來聽審的陳州百姓,竟是將大堂門外擠的水洩不通。
金虔費勁力氣,才勉強擠出空隙,悄然走進大堂,靠邊站好。
腳下還未站穩,就聽見大堂之上驚堂木一聲巨響。
就聽包大人沉聲喝道:“龐昱,此時有你侯爺府大管家龐大、張頌德及春鶯等十餘名被你囚禁女子為證,你唆使殺人,嫁禍善良,強搶良家女子,又私下囚禁,樁樁罪行,駭人聽聞,還不俯首認罪?”
但見大堂之上,龐大與那十幾名被囚禁在密室中的女子跪在堂中,龐太師及身後眾家僕堂側聽審,安樂侯龐昱正前直跪,聽到包大人所言,卻是眼角一挑,冷笑道:
“包大人,黃大虎乃是龐大唆使所殺,嫁禍張頌德也是龐大所為,與本侯何干?而這幾名女子——”龐昱又是一聲冷笑,“本侯根本不曾見過,何來囚禁之說?!”
“龐昱,這幾名女子可是在你侯府密室救出,怎可能與你無關?”
“包大人,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龐昱挑眉道,“本侯在府內居住多年,從未發現任何密室密道,怎麼這包大人的手下一去,就恰好搜出了密室,又恰好救出了數名女子,也未免太過巧合了吧?”
“龐昱!!”包大人劍眉一豎,雙目幾乎冒火。
“包大人,”龐太師一旁閒閒道,“這幾名女子來歷不明,身份不清,怎可為證?”
眾人一聽,皆是怒火攻心,但又礙於太師身份,只得隱忍不發。
包大人頓下聲音,緊蹙雙眉,將目光移向一旁公孫先生。
公訴策儒面沉冰,半晌才緩緩點頭。
包大人這才收回目光,提聲道:“來人,帶張頌德!”
“帶張頌德——”
不多時,就見一名青衫儒生走進大堂,躬身下拜。
“草民張頌德見過大人。”
包大人點頭,示意王朝將桌上紙張遞給張頌德,緩聲問道:“張頌德,你可識得此張藥方?”
張頌德抬眼望了一眼,回道:“草民認得,此藥方正是草民從安樂侯侯府冒死帶出的□藥方!”
“張頌德,你是如何得到此藥方?”包大人繼續問道。
張頌德躬身叩首,又將之前在花廳所言重複一遍,雖是言語簡略,但也算條理清楚。
待張頌德言畢,除事先知情幾人神色不變之外,再看堂上眾人,臉色皆是繽紛燦爛,各有千秋。
龐太師臉色泛白,銀白鬍須不住抖動,一雙三角眼瞥向自家獨子,卻是眼含蛛絲。
聽審百姓及堂上衙役,更是鄙夷盡顯,滿面憎惡,更有幾位有咬牙切齒之狀。
那幾名女子聽言更是抽泣不止,以那位名為春鶯的女子最重,身形顫抖不止,幾乎趴倒在地。
啪!!
一聲驚堂木巨響,包大人一聲怒喝:“龐昱,你還有何話說?!”
那龐昱自見到□藥方,臉色就猛然一變,略顯鐵青,此時聽到包大人問話,不由身形一顫,猛然從地上竄起,一把奪過王朝手中藥方。
眾人哪裡能料到安樂侯此舉,皆是大驚失色。
金虔站在門口,更是心呼不妙:啊呀,難不成這小螃蟹要毀屍滅跡!
可安樂侯下一瞬舉動,更是令人費解。
只見他搶過藥方,不過一瞥,就又恢復原來那副倨傲嘴臉,鳳目一挑,冷笑道:“什麼藥方,本侯從未見過。”
說罷,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