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兵役。況且嶽平陽在他們心中那是大大的好人,寒來暑往的守衛武昌,寧可放棄親兒子也不放棄百姓,他死了百姓本就唏噓,現在得知嶽平陽是被那昏庸的小皇帝逼死的,他們自然無話可說,不少人都到街上助威了。
趙閒騎在馬上緩步進入城內,面前一望無際振臂高呼的兵將,夏日微風吹拂著他的頭盔上的紅纓。臉上輕輕勾起幾絲笑容。
有時候殺戮是為了拯救。有時候欺騙是為了保護,對與錯不拘泥於過程,結果會證明一切。歷史上留下的光榮戰績,永遠都是那個成功者的。不是嗎?
“怡君好娘子。還有醉顏好老婆。你們讓我來繼承安家,我卻自作主張為你們做了這麼多,該怎麼感謝我了?”趙閒輕輕嘆了口氣。眼中的思念一覽無餘。
武昌五萬兵馬的服從,是大梁覆滅的第一步,後面大部分都是安家的軍隊,他們會如何選擇,其實已經有答案了。大梁新老兩代皇帝提心吊膽打壓安家這麼久,不就擔心這一天嘛?
當然,也不是整個武昌的人都二話不說造反,忠君報國的人同樣有的。
葉家是輔國堂帶領讀書人擁立起來的,讓武將奪了天下,他們這些讀聖賢書的人,還能擁有以前的地位嘛?
各家書院書齋的學子先生,在蕭子淵的帶領下成群結隊的來到街面上,抱著必死的決心擋在趙閒架前,直斥他賣國求榮、目無君上。蕭子淵更是氣的老臉發紅,鬍子直顫的道:“趙閒,望你身為讀書人,竟然投敵叛國,討伐舊主。早年你出生之時,便傳你包藏禍心生又反骨,果不其然……”
哎呀!差點把這事忘了。趙閒猛然想起他出生時的那個傳聞。安厲兒出生時,輔國堂已經準備對安家動手,暗中造謠傳出安厲兒出生那天紫徽星消失將領凡間,斷定他生有皇帝命,日後必回造反奪天下。安老爺子嚇得夠嗆,為了表明忠心,才忍痛將安厲兒棄之荒野。
蕭子淵不提還好,這一提簇擁在趙閒身邊的武將們當即大喜。是啊!十八年前京都就傳聞趙閒有帝王之命,現在看來,那些個算命先生說的沒錯啊!這造反…呸呸呸!這起義看來九成九成功,他不想當皇帝都有些難啊。
這時代大多數人都是迷信的,不然也不會有‘斬白蛇、狐狸叫、挖石碑’之類的把戲了。趙閒這十八年前就有紫徽星下凡的傳言,現在兩相結合,本來猶豫的人也信了。
不愧是我岳父之一,這麼容易便幫我穩定的軍心。趙閒大為感激,二話不說跳下馬來,行至蕭子淵面前:“蕭前輩,梁帝陷我與不義在先,我棄君臣大義在後。聖人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非梁帝不仁,滿城兵將百姓豈能簇擁在下?前輩讀聖賢之書,當以造福天下百姓為己任,擁立昏君,即便文章做的再好,也不過是禍國殃民的腐儒罷了。”
“你……”蕭監軍氣的夠嗆,偏偏那該死的血詔鐵證在,嶽平陽又因此被逼死,他想要為建始大帝說幾句好好都找不到藉口。指著趙閒都快憋過氣去了,後面一幫老夫子也只是那幾句‘投敵叛國、目無君上’,找不到其他的話。
趙閒不願和這群老夫子瞎扯,也怕蕭子淵氣出病來,蕭姐姐會找他麻煩,當下擺擺手道:“將這些老先生送回家裡好好照看,我趙閒除的是昏君,不是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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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平陽被送下去醫治,趙閒又召集將領來到帥帳,各種打雞血給他們描畫美好的未來,順便把企圖逃走會京城報信的將領砍了腦袋祭旗以示警告,確定接下來幾日的進軍怒路線,才得以空閒下來,急急來到城外,將蕭姐姐和那天竺高人回自己在武昌的院落看看。
長安距離武昌一千餘里,趙閒帶著蕭皇后和哪位天竺的高人,行進速度並不是很快,足足用了半個多月才到達。
武漢武昌作為三大火爐之一,夏天的滋味不會因為時代而改變。自幼在江南長大的趙閒,此時突然懷念他清涼涼的抱枕‘青奴夫人’了。當然柳姐肯讓他抱著解暑的話,效果自然更好。
從馬上下來,趙閒已經是揮汗如雨,火辣辣的太陽還穿著精鐵鎧甲,那味道和烤肉沒啥區別。頭盔抱在懷裡,很想就這樣脫光鑽進水裡泡一澡。
蕭皇后掀開車簾跳了下來,俏臉上浮了一層薄薄熱汗,渾身換上了水綠色的春衫,微風將她隨意灑下的青絲撩起,恍如花信之齡的妖豔少婦。有了愛情滋潤的蕭姐姐。眉宇間沒有了往日的那抹暗怨。本來高貴端莊與野性火辣相容的她,直接變成火辣辣的妖精,一顰一笑都可以將人的魂勾走。
只可惜天氣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