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的情緒,杜少桓口中發出如夢般的囈語,守了三十年的清規 ,竟在她藉酒裝瘋的誘引下,蕩然無存。
款款擺動腰肢的她,眯著一雙醉眼,發出痛楚但快樂的呻吟。
“不,不要!”驟然的疼楚,令她陡地怵心顫然。
他卻更猛烈的挺進,把所有的綢繆歡愛推向極致。
季筱柔倦極累極地攤開四肢,起伏的胸脯示明她仍不停喘促。不知為了什麼原因, 她忽地覺得好想哭,狠狠的大哭一場,然後,眼淚便順著兩頰潸然而下。
當杜少桓翻過身子,溫柔地捧起她的臉,乍見那片晶瑩的淚光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
“你這是……後悔?”
又幹又澀的喉嚨讓她發不出聲來,只能怔怔的望著他。
“你真教我失望。”杜少桓沒給她解釋的機會,起身抓起床邊的衣服,悍然走出房 門。
第八章
回到馬黑的住處,意外地所有的人都在,範可欣、陳姿秀和另兩個不知名的東方男 子。費曼不知動用了什麼關係,居然讓法國警方無條件將卜中興和範可欣給釋放。
本以為卜中興見了她,縱使沒有滿懷歉疚的找說詞加以解釋,至少也該說句對不起 ,豈料他竟劈頭就是一迭連聲的責備。
“你到哪裡去了,現在才回來,知不知道我們等了你一整個晚上?這麼不守紀律, 怎麼完成任務?”
哇,他打官腔的本事真不是蓋的溜。
季筱柔厲眼相向,嘴角掛著冷嘲。
“怎麼?不服氣我的指責?”卜中興惱羞成惡,見了誰都罵,當然最倒楣的還是陳 姿秀,颱風頭到颱風尾全部從她身上橫掃過去。
“繼續啊,讓我看看你有多無恥、多卑鄙!”季筱柔大剌剌的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右腳蹺起,兩手環抱胸前,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態勢。“卜中興,你不只是個奇 葩,還是個人渣。”
“你說得對,季筱柔,全世界就你最瞭解我。”卜中興的笑容傲慢乖張,但才咧開 嘴,頃刻即化成滿臉的悲憤。“你果然被杜少桓收買了,愛情和金錢你選擇了後者,快 樂嗎?告訴我,他用多少錢買走你堅守了十五年矢志不渝的情操?”
嗄!做賊的反過來喊捉賊。季筱柔不得不佩服他城府之深,心思之歹毒。
昨夜、今晨的怒火一湧而現,她搖搖頭,悲哀的說:“卜中興,算你厲害,我鬥不 過你,但也不屑再和你為伍,我走總可以吧?”
她灼灼的目光令卜中興不寒而慄。大概是意識到方才講的話過火了些,他忙搶一步 攔在她面前。
“原諒我一時情急失言。”在季筱柔挾帶利刃般的回視中,他艱難地吞了一口
唾沫。“也許我昨晚的話讓你產生了一些誤解,我將來可以慢慢跟你說明,但是杜 少桓的犯行卻是不容置疑的。”
季筱柔緊抿著雙唇,犀利的雙瞳一瞬也不瞬。
見她怒意未消,卜中興又自言自語起來,“我知道這三天來,你幾乎天天跟他在一 起,或許你已經查出當年他為什麼偷渡到法國來,又為什麼能在短短几年內,搖身一變 成為億萬當翁?
“要是沒有八成以上的證據,你以為法國警方為什麼願意釋放我們?”他繼續鼓動 三吋不爛之舌,說服她,“杜少桓連警務人員都能收買,你想我怎麼不懷疑到你?季筱 柔,也許我判斷錯了,你並不是那種人,我跟你道歉。你要半途退出我也不反對,但是 奉勸你,千萬別再和杜少桓廝混,以免受到他的牽累。”
在一片噤聲中,她驀然看向陳姿秀。
“我也不清楚,但法國警方的確告訴我們有一名臺灣來的軍火犯藏匿在巴黎。”
“我們跟你一樣,都急著想知道真相究竟如何。”範可欣也開口附和。“不如,我 們都先把之前的成見拋開,大家合作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假使杜少桓真是被 冤枉的,不也正好可以趁此還他一個清白?”
季筱柔感到彷徨,完不完成任務已經不重要了,眼前考驗她的是該相信杜少桓還是 卜中興?
卜中興不是好人已無庸置疑,但杜少桓到底是不是軍火犯,則有待進一步追萬一… …老天,為什麼在她交心又交人之後才給她出這樣的難題?
他龐大得難以估算的財富確實啟人疑竇,在巴黎開設任何店面,想必都需要極大一 筆資金,他的錢是怎麼來的?
是杜少桓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