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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逼視著她的眼。“你心裡真的沒有其他的想法?”

“沒有,我……”她難掩心虛地把眼光移向一旁。“我以人格保證。”

“好,”他緊緊盯著她兩簇璀璨的星芒。“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陪我喝杯酒。”見他稍趨舒緩的面孔又凝結起來,她趕忙解釋,“即使錯愛,我 也該有傷心的權利吧?”投注了長達十五年的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的。

他冷冷地睇視了她好一會兒,無言地從酒櫃裡取出一瓶白蘭地,意味深長地覷向她 ,一抹仍隱含慍怒的笑魘浮現。

“你可以借酒澆愁,但不要妄想我會安慰你。”

她原本十分沮喪,這時突然鬆開眉眼,伸手接過他遞上來的半杯酒,仰起頭就往嘴 裡灌。

“你……你這個……”杜少桓一時找不到詞彙,好責備她愚昧的行為。“呆瓜!”

面對他的譏諷,季筱柔並不光火,她繼續自斟自飲,苦出兩行清淚。

為了避免親手掐死她,杜少桓推門走出大廳。夜色中急不擇路,直到被一條垂在地 上的枯藤絆了一跤,才驚覺已經來到小山坡。

小山坡上傳來唧唧的蟲鳴,他雙手枕在腦後,靠著老榕樹的樹幹,懷想那一年綁著 兩條辮子,活潑可愛又兇悍的十二歲的她。

季筱柔家和他家隔著一條小河,兩家各有不為外人道的遭遇,同樣來自於非常清寒 的家庭。在那個純樸的年代,那種不成熟的相互敵視,正是愛苗迅速滋長的源頭。

季筱柔的父母死得早,由外公外婆一手帶大的她,經常被同學、鄰居欺負。她一定 忘了,每回寡不敵眾,在緊要關頭出面搭救她的都是他。

當然,他和她也打過架,原因是她不要他雞婆幫忙禦敵,她從小就是一個很不知好 歹、很恩將仇報的壞女孩。但,他就是喜歡她。

小學畢業以後,她順利地一路唸到大學,而他則經歷了顛沛流離,尤其是早些年一 個人在巴黎求生存的艱辛,那真不是人所過的生活。

太早歷經人世炎涼,太晚堅持曾經所愛,蕪雜的、紛亂的、氣盛的青春歷歷穿過腦 海,山坡上的他忽覺冷極了,欲語無人能憧。

他坐起身兩手緊緊橫胸環抱,神傷地俯瞰山下,憂心季筱柔這時候大概已經醉得不 省人事。

正要起身趕回去勸阻她,背脊後陡地擱上來兩條胳膊,環住他的頸項。

“你什麼時候上來的?”好嗆鼻的酒味,她該不會把整瓶的白蘭地全乾掉了吧?

“你發呆,傻笑的時候。”小臉一枕上他的肩頭,沉重的眼皮就自動闔上,發出均 勻的呼吸聲。

睡著了?“喂!”這女人居然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去夢周公!

破曉時分,寒風凜冽,怕她著涼了,他蹲身將她抱起,走向前面的小木屋。

“這是我最後一次關照你,聽到沒,最後一次,以後你休想了。喂,你聽到沒?媽 的,竟然敢給我睡得那麼沉。”

杜少桓斜坐在床畔,一隻胳臂被季筱柔抱得死緊,說什麼也不肯放。

“你睡了吧,我到外頭打幾通電話,順便交代少琪一些事情。”見她因酩酊而泛起 兩朵紅雲,將水頰暈染成動人的加州櫻桃,他內心其實是很波濤洶湧的。

“不要,你陪我一起睡。”眨著迷離的雙眸,她脫出常軌地豪放了起來。“如果你 真的要我的話。”

“你醉了。”趁人之危非君子,他要的是洞房花燭夜,是兩情相悅的纏綿悱惻。

“不,我從來不曾像此刻這般清醒。要了我吧,少桓。”

第一次她用軟儂的語調叫喚出他的名手,杜少桓心旌一陣盪漾。

他用盡全力抱住她,整個身子覆在她身上,繾綣的光源如同魔幻的蠱惑,牽引著他 倆激越的情愫。

銜接暗夜與曙光的方舟,悄悄潛渡至小木屋內,翻攪著教人難以抗拒的動情激素。

他倆褪去衣裳,迫切地疊擁一起,在吮吻和愛撫中竭盡全力地取悅彼此。

季筱柔悚然地睇視著伏在自己胸前壯美雄健的背脊,感受他每一個急躁的舉動所帶 來的驚心銷魂。

她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他,任由他隨心所欲地主宰一切。

當他一口含住她渾圓上的蓓蕾時,她幾乎要驚叫出來,十指穿入他的髮梢,緊緊託 住他的後腦勺,努力讓自己不要表現得太幼稚,太無知。

和她一樣忍抑不住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