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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金虔一番心思千迴百轉,身旁兩人自是不知,只道金虔此等模樣,是因自己連累展昭,而自己又未曾發覺,心中內疚所致。

公孫先生望了望金虔,輕嘆一口氣道:“金捕快不必自責,展護衛有意隱瞞傷勢,你等所行之路又是視線不明,金捕快未曾發覺也屬自然——若不是在下對展護衛知之甚深,恐怕也會被展護衛瞞了過去。”頓了頓,又道,“金捕快還是先打盆開水,好為展護衛清洗傷口。”

金虔這才回神,木然點點頭,跌跌撞撞走出大門。

公孫先生見金虔離去,這才緩下神色,從藥箱中取出一個瓷瓶,盡數倒在展昭背上。

頓時就聽展昭一陣倒吸涼氣。

不多時,就見凝在展昭後背的血泥碎石緩緩化開,公孫先生趕忙擦拭,直至流出血水變成鮮紅才停手,又取出藥粉塗抹傷口之上。只是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手中力道卻是頗重,頓讓鋪上之人冷氣倒抽,冷汗漣漣。

公孫先生緩緩抬眼望了展昭一眼,手中力道不減,口中話語卻是不緊不慢:

“展護衛果然定力驚人,此傷雖然不重,但卻有刮膚撕肉之痛,常人恐怕早已疼痛昏厥,可展護衛不但不顯露半分,還能若常人一般行走,還尋到重要證人,甚至連金捕快也一同瞞住——公孫策佩服。”

“……先生過獎了。”

“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

“……先生請問。”

“南俠展昭武藝超群,輕功絕頂,就算是不慎跌入暗道,自由千種萬種方法全身而退,為何會受如此傷痛?”

“這個……”

“除非是展護衛所承並非一人重量,而是兩人身重,下墜趨勢難緩,才出此下策,用脊背碰撞摩擦石壁以緩墜勢——”

“那個……”

“但若是是兩人同時墜落,展護衛為何不用寶劍刺牆以緩危機?莫不是展護衛雙手已封……可展護衛雙手並未受傷……嗯——在下大膽揣測,定是展護衛為了護另一人周全,所以用雙臂抱住那人,所以才無暇用劍刺牆。”

“咳咳……”

“那在下就更加不明,以展護衛身手,用單臂護住一人已是綽綽有餘,為何要用雙臂?”

“咳咳咳……”

“人人都道南俠沉穩持重,謀定後動,為何此回如此失策?莫不是之前曾有事分心、擾亂心神?奇怪啊奇怪……”

“咳咳咳咳……公孫先生……”

“嗯?展護衛為何如此乾咳?莫不是又受了風寒!不急,待在下速速為展護衛診脈,定會藥到病除!”

“公孫先生——”

“嗯——展護衛脈相如此急速,看來情況不妙,在下要先行稟報包大人,再做打算——”

鋪上之人頓時一頭黑線,趕忙道:

“公孫先生,展某以後定會注意,不會輕易負傷,此次——還望公孫先生海涵。”

公孫先生收回診脈手指,面色沉重道:“展護衛此言差矣,公孫策職責所在,怎能馬虎?”

就見鋪上之人雙睫微顫,俊容之上顯出難色,半晌才道:“展某保證,以後負傷之事絕不隱瞞,定會讓公孫先生及時診治……”

公孫先生聽言,這才漸漸緩下手中力道,一抹笑意漫上儒顏:“展護衛所言甚是,的確只是皮肉傷,不必稟報大人了。”

“咳咳……展某多謝。”

*

曉風搖殘柳,

火光映石壁,

星火漸沒人影搖,

歷歷慼慼似魂飛。

陳州府衙廚房之內,爐火搖曳,火星飛濺,灶上水汽蔓延環繞,襯得灶前之人影隨光動,惶惶慼慼,猛然看去,竟好似鬼魂臨世一般。

只見灶前那人,蹲坐一處,雙手抱頭,長吁短嘆,口中喃喃自語,好似老僧誦經,又似蠅蟲嗡鳴,正是金虔在“痛定思痛,檢討已過”:

“嘖嘖,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觀音千目,也會走眼’——想咱一個堂堂現代人外加堂堂‘醫仙’‘毒聖’首席大弟子雙料身份,竟被一隻貓兒糊弄過去,愣是沒發現貓兒一背傷口……咱愧對黨、愧對人民、愧對未來的眾位父老鄉親……愧對師父悉心教導,愧對二位恩師名號……大師父、二師父,弟子無顏,多虧弟子有先見之明,從不稱自己曾拜於二位師父門下,否則定會汙了您二老的名聲……弟子以後定將此種精神持之以恆,堅持到底……”

說到這,金虔不禁又想到展昭一背“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