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展某還要與金捕快一同向大人覆命,幾位姑娘就勞煩兩位了。”
“……是。”張龍、趙虎對視一眼,默然點了點頭。
金虔看著兩大校尉沉黑臉色,心情突然好轉,心道:
哼哼,這兩大金剛定是在哀悼貓兒的“春色”被人竊了去——嘖嘖,有幸見到兩大金剛同時臉黑,也算一大收穫……
*
眾人走進陳州府衙,張龍、趙虎領一眾女子現行去片廳侯著,等包大人傳喚;展昭、金虔二人則直接前入花廳,向包大人覆命。
廳內四人,包大人坐在正中,公孫先生陪側,王朝、馬漢守在廳旁。四人一見展、金二人,立即眼中放光,喜色滿面。
“展護衛!金捕快!”包大人幾乎是挺身而起,滿臉驚喜溢於言表。
“大人,屬下覆命遲了,還請大人降罪。”展昭微一抱拳,朗聲道。
金虔也一旁抱拳施禮。
“平安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
包大人緩緩舒了一口氣,面容帶笑,回身坐下,擺手道。
“展護衛,金捕快,你二人這一去杳無音信,可真是急煞眾人了。”公孫先生也微微鬆了一口起,捻鬚道。
“展大人,您平安回來就好。”王朝、馬漢更是激動萬分。
“累眾位擔心了。”展昭趕忙又抱拳。
“無妨,無妨,只要你二人平安歸來就好。”公孫先生點點頭,喜然滿面。
包大人上下打量二人片刻,才漸漸斂去臉上喜色,肅然道:“你二人此去侯爺府可有收穫?”
展昭立即挺直身形,將侯爺府內的所見、所聞一一稟報。
包大人聆聽完畢,不由劍眉緊蹙,鳳目微眯,頓了頓問道:“展護衛,你所說的一眾女子是否已在偏廳侯著?”
“正是。”
“好!”包大人凜聲高喝道:“王朝、馬漢,立即傳眾女入廳。”
“屬下遵命!”
王朝、馬漢抱拳領命,匆匆而去,不多時,就和張龍、趙虎一起帶領一眾女子進入花廳。
“民女見過包大人!”
眾女一見包大人,皆是雙目盈淚,撲通下跪,有幾個還飲泣不止。
“此處並非公堂,都起來吧。”包大人見到眾女悽慘模樣,不由微微嘆氣,緩聲道。
“謝大人。”眾女這才紛紛起身而立。
包大人環視一圈,問道:“本府問你們,你們為何會在安樂侯府暗室之內?”
此語一出,剛剛停住哭泣的幾名女子又開始抹眼淚,幾乎難以回答。
半晌,才有一名女子緩緩步出,斷斷續續回道:
“回大人,我們皆是被安樂侯強搶進‘軟紅堂’、供安樂侯玩樂的。”
“那為何又會在安樂侯府?”
“回大人,我們也不知,只是前幾日不知為何,安樂侯的人把我們全部強行帶離‘軟紅堂’,後又囚禁在暗室之內。若、若不是這二位小官爺相救,恐怕我們、我們就要死在那裡了……”
說罷,又是垂淚不已。
廳內眾人聽言,皆是暗暗搖頭,心頭是又酸又氣。酸的是,如此妙齡女子,卻受如此虐行,飽嘗心酸;氣的是,安樂侯仰仗皇親身份為所欲為,所作所為真是天人共憤。
頓了頓,包大人又問道:“那軟紅堂內只有你們幾人?”
一眾女子聽到此問,皆是不答,大多都微微搖頭表示不知。那名出列女子頓了頓,才道:“不止,那安樂侯強搶了不少女子供自己玩樂,幾年下來恐怕有三百有餘。”
“什麼?!”
廳內眾人一聽,皆是大驚失色。
包大人幾乎是拍案而起,橫眉立目,怒氣騰騰;
公孫先生臉色微變,皺眉不語;
四大校尉八拳緊攥,骨節咔咔作響;
展昭筆直脊背微微顫動,手中巨闕嗡鳴不已。
金虔臉皮隱抽,心道:這小螃蟹未免也太過誇張,想那皇帝也不過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扮扮手指算一算也不過近百,可他不過坐鎮一方的侯爺,居然要養三百情婦,難不成想要和當朝天子拼個一二?
包大人頓了頓,又重新落座,緩下聲音道:“安樂侯強搶如此眾多女子,你又是如何得知?”
那名女子一聽,卻是躬身一跪,泣聲道:“回大人,民女名為春鶯,曾在‘軟紅堂’內負責管事,所以對女子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