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腿又長又直。
陶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虧得沒流鼻血,不然太丟人了。
媽呀,她是找了個怎樣的極品?她看男人的眼光怎麼就這麼好呢?
陶夭從一隻手,改成了雙手託著腮,看美男現場穿衣服,看到興致處,還吹了一記流氓哨,目光火辣而又大膽嗎。
季明禮:“……”
……
季明禮前去開門。
“母親?”
當看清楚來人是誰時,季明禮目光微訝。
他怎麼也沒想到,前來敲門的人竟然會是他的母親!
毫無疑問,母親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必然是因為他。
那麼,是誰將他在這裡的訊息透露給了母親?
是母親去找了胡悅,還是,知微跟母親說了些什麼?
季明禮的大腦縝密地進行逐一的分析。
夏溫慧神情嚴肅,她冷冷地看著季明禮,如同小時候季明禮經常喜歡去他的小叔慕臻房間裡玩,夏溫慧不喜,便態度強硬地命令,“跟我回去。”
只是,季明禮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會因為不願惹母親生氣,便沉默配合的孩子。
“母親,我會回雲城,但不是現在。”季明禮毫不懷疑,一旦他現在做出退讓,那麼接下來等著他的便會是母親的步步緊逼。
夏溫慧一聽,哪裡不知道季明禮為什麼滯留桐花鎮的原因?
她的眼神露出輕蔑,“她在哪裡?”
季明禮心中一凜。
心下已經瞭然,母親是衝著陶夭來的。
季明禮尚未回答,夏溫慧餘光一掃,便注意到了放在沙發上的女士手拎包。
夏溫慧掃了眼房間佈局,越過季明禮,踩著高跟,直直地往緊閉的房門走去。
夏溫慧一手握在門柄上,擰開。
身後,橫出來一隻手臂,季明禮擋在了夏溫慧的身前,“母親,請止步。”
夏溫慧一看季明禮這反應,就知道陶夭是當真是在裡面,她的眼神冰冷,“看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你都當成了耳旁風。”
季明禮目光平靜,“母親,我之前也很明確地表示過,我此生非么么不可。”
“這件事我們遲點再談,現在,你給我讓開。”
季明禮太瞭解他的母親了。
他如何不知道,母親無非是因他堅若磐石,所以想要從么么這裡尋找破口罷了。
高高在上地俯視、再加以羞辱,要么么知難而退。
他如何和能夠令雅瑤受那樣的侮辱跟委屈?
季明禮表情不便,沒有半分要退讓的意思。
“我說讓開!”
夏溫慧的眸子已然湧上怒火。
季明禮紋絲不動。
“啪”地一聲。
夏溫慧的手臂高高地抬起,用力地扇在了季明禮的臉龐,“我再說一遍,讓開!”
季明禮仍是不動,他的眸子無波無瀾,彷彿被掌摑的人不是她。
季明禮執意擋在身前,夏溫慧的力氣自然不敵他,她的眼底已然燒紅,“好,你既然護她護得這般緊,那你最好能夠做到對她寸步不離!”
撂下這句充滿威脅意味的話,夏溫慧怒而轉身。
緊閉的房門卻在這時開啟。
季明禮瞳孔一縮。
房間裡,陶夭聽見一道女聲,衣服都沒顧得上穿好,就下了床,把耳朵貼在門上。
酒店房間的隔音裝置太好,陶夭沒聽清季明禮說了什麼,倒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聽見了夏溫慧的那句“好,你既然護她護得這般緊,那你最好能夠做到對她寸步不離!”
以為是梁知微那湊不要臉地追到酒店這裡過來了,陶夭“唰”一下,就開啟了房門,門外站著的是誰都沒看清,開口句是懶洋洋的一句,“怎麼,我的男人護著我,你有什麼意——”
夏溫慧臉色鐵青,“你說什麼?”
媽呀!
她怕不是撞鬼了?
震精、心虛、慌亂,幾種複雜的心緒交織在一起,剩下的話全然卡了殼,陶夭茫然地看向季明禮。不曾想,視線不經意間瞥見了季明禮左臉那鮮紅的巴掌印。
什麼震精、心虛、慌亂,瞬間被憤怒所取代,陶夭的胸口升起一股無名火,只是礙於夏溫慧是前輩,又是季明禮得母親,只好生生地憋著。
她的手,伸向季明禮的臉龐,發著抖,沒敢真的碰上去,眼圈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