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滿意了?”顧一銘沒好氣的說。
“我都已經受傷了,你就不要冷嘲熱諷的對我好嗎?”江詩婉還感到很委屈,覺得自己為他付出那麼多,他卻還埋怨自己。
見她還是一副不知道認錯的樣子,顧一銘就心裡來氣,又不好發作,免得別人說他欺負病人。於是乾脆背對著她,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人來人往。江詩婉也是魔怔了般,人家不理她,還在唧唧歪歪說個沒停。顧一銘感覺腦子裡,有幾百只蚊子在嗡嗡叫,臉色越發的難看。
“我已經通知你的家人,等他們來了我就會離開。”一直沒說話的顧一銘突然冒出一句來。
這時候江詩婉愣了愣,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話挽留,其實她做這麼多不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嗎?結果他總想著怎麼逼開自己,這讓她很沮喪。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就這樣背對著自己,寧願看著窗外的風景,也不願面對自己,讓她很難過,哀慼的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她就是不肯相信,他們之間會走到這個地步。
“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結果你卻執迷不悟,我還能說什麼?”顧一銘不想再多作解釋。
這時候走廊裡有人群走動的聲音,應該來了不少人,果然江家人都來了,江母很是心疼的帶著哭腔道:“詩婉你的腿怎麼了,早上還好好的,一轉眼就躺在醫院了。”她的聲音又大又誇張。
瞅了顧一銘一眼,江詩婉低下頭柔聲說:“沒什麼,不怪一銘,是我自己不小心,他不是故意的。”這話聽著像幫顧一銘說話,但聽在他人耳朵裡就是,這事就是顧一銘的錯,所以江家二老馬上認定這事是他造成的,兩人很生氣。
看著江詩婉作戲,顧一銘不禁冷笑,但他一時沒有證據,百口莫辯。江父見他理虧趁機提條件,他早就看中了顧一銘西郊的那塊地很久了。於是故意找話題說:“既然詩婉的腿是因你,而變成這樣,你看是不是要表示一下?總不能讓白白傷了腿。”
看江父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打什麼歪主意,顧一銘也不說破,似笑非笑的說:“哦,那依你的意思,這事該怎麼辦?”
知道有戲了,江父心中暗自高興,甚至很得意,沒想到這事成的那麼順利。他忍不住笑眯了眼道:“你手上不是有很多地嗎?我呢也不貪心,你就把西郊那塊給我就行了,剛好我用得著。”他說的真輕巧,好像就該是他的一樣,還說用的著,那不是廢話,那塊地多少人搶都搶不到。
現在沒證據不代表它就不存在,顧一銘只是懶得多廢口舌,不過江父太厚顏無恥,這樣的條件也敢提,胃口未免太大了,他嘲諷的說:“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答應你的條件,誰給你的自信,江詩婉的腿能換回這麼多?你歲數一大把,臉皮也漸長,越來越厚了,我是不可能給你們什麼補償的。”毫不客氣的扔下這些話,他就離開了。
江父被氣的老臉一紅,指著他離去的背影,半天憋不出話來。還是江母替他罵了出來:“這人太囂張了,傷了人還有理了,一點補償都沒有,怎麼變成這樣了。”
“沒錯,我不可能就這樣算了,西郊那塊地我一定要拿到手。”江父幾乎要跳腳的怒吼。
醫院樓下顧一銘坐在車裡,思索著整個過程,抬頭往江詩婉病房的方向看了看,最後冷笑一聲,開車離開。
次日,不等江父再找麻煩,顧一銘就自己來了,江家三口看到他的出現,都很高興。江詩婉以為他是不放心自己,所以來看望。江父卻還在想地的事情,以為有機會再提。只是他們高興的太早,顧一銘是帶著證據來的。
“昨天我說的那塊地的事?”江父沒等他說什麼,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還敢提地的事,顧一銘真心佩服他的決心,不過事情註定要讓他失望了。他沒什麼情緒波動的說:“別再跟我說地的事,我說了什麼也別想得到。”
“你這人太無情了,我女兒都不能走路了,你還說這樣的話,不行,你必須給個交代。”江母態度強硬的說。
看了眼江詩婉的神情,她也預設江父母的做法,顧一銘也不指望她替自己說什麼,說起來這些都是她一手導演的。現在還得寸進尺想提條件,那就別怪他不留情。他拿出一個u盤,盯著江詩婉淡淡的說:“這是昨天我們事發時的監控影片證據,所有的過程都被公司門口的監控拍下來了,是她自己故意惹事撞上來的,與我無關。”
等大眼不敢置信的回頭看江詩婉,江父感覺很沒面子,她的表情看來事情就像顧一銘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