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關上了。
他的眼卻還是釘在了那扇刷著白漆的門上,許久未動。
收拾好自己,葉晨睡在了另一個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無意識的盯著天花板,腦海裡面卻一遍一遍的浮現著他的眼神。
那一雙眼漆黑深邃,黑曜石一般漂亮耀眼,最完美的畫筆都畫不出獨屬於他的那一份孤寂。
從那一雙眸子裡面,你似乎可以看到世間所有最深切的悲哀和融入骨髓的孤單。
那般沉重,似乎要將人的靈魂壓彎。
可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她又翻了一個身,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天花板。
突然,坐起身,抱起枕頭,開啟門,走了出去。
接著,走到他房間的門口,頓了頓,才準備敲門。
手尚未接觸到門,門就吱呀一聲自己開啟了。
蕭子騰站在門口,看著他,屋裡沒有開燈,他一身深沉的黑衣似乎要將濃重的孤單揉入背後的黑暗。
她呀的叫了一聲,連忙推著他,將他推到床上,躺好,絮絮叨叨:“不是讓你在床上休息嗎?你怎麼自己跑起來了,要是又感冒加重了怎麼辦?”
他順著她的動作,一瞬不動的盯著她,沉聲道:“你沒來。”
你沒來,我不睡。
葉晨心虛的別過臉,將枕頭放在他的旁邊:“我這不是來了嗎。剛剛有事耽誤了一下。”
聲音漸漸小了,因為她看見蕭子騰已經抱著她睡著了。
她細細的撥開他的額髮,有些心疼。
到底是要多困才會這樣一沾床就睡著了,可是,他卻偏偏到等到她才肯睡。
第二天葉晨起床的時候,蕭子騰已經做好了早餐,坐在餐桌邊等著她了。
她洗漱完畢,吃著早餐,忍不住讚了一聲,手藝真好。
她問道:“你怎麼樣?感冒好些了嗎?”
蕭子騰把頭湊了過來。
葉晨摸了摸他的額頭,又對比了自己的,點點頭道:“恢復的很好,已經好了。”
蕭子騰聞言,嚴肅的臉上有了一絲淺的看不見的的微笑。
葉晨再次去學校的時候,敏銳的感覺到學校的氣氛有些不一樣。
和平日裡的緊張學習不同,今日頗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葉晨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