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不明白這句是何意思。
冬兒說:“水,可以沒有魚,但魚,卻是離不開水。在無邪的眼裡,你就是那條離不開他的魚,而你,卻把自己當成水,但無邪卻不是那條水中的魚,他有條件離開你,更有條件替自己重新換盆新鮮的水。”
玉愛愛睜大眼,有些明白,但又有些不大明白,睜著疑惑的大眼瞪著冬兒。
冬兒嘆氣,指了她的額頭,恨恨地道:“笨蛋,水和魚是分不開的。水可以沒有魚,但魚卻不能沒有水。但前提條件是,一旦水變成了死水,魚也活不下去,聰明的魚,就會自行換盆水,恰巧,無邪有那個條件可以替自己換水。而你呢?你有那個本事不讓自己變成死水嗎?”
冬兒的話,如當頭棒喝,狠狠敲在了玉愛愛從來沒有注意過的思想死角,這才驟然發現,她總是把自己當成水,把對方當成魚,一直認為,魚是離不開水的,殊不知,如今的魚不再是以前的魚了,他厭倦了這盆水,還可以換盆新鮮的水。而她,則是那盆永遠無波無瀾的死水。
試想,一盆死水,又怎能困住那活潑又不安份的魚呢?
想到這裡,她才知道自己先前錯的有多離譜。
她望向冬兒,冬兒柔和的臉蛋在燈光的包圍下,顯得無比聖潔恬靜,一股從未有過的勇氣從腳底竄出,“冬兒,你說的對,這幾年來,我沒讓自己成長,卻把自己給改變了。我決定了,這次,我要與他攤牌。”
*
有時候,天生性子軟弱的人,一旦下定了某種決心,決對是十頭牛都拉回來,玉愛愛就是這種人。
所以,當段無邪在第二天晚上回到家後遇到的面目一新彷彿變了個人似的玉愛愛,那種打擊,決對算得上是永生難忘了。
第二傍晚,段無邪回到家中,發現玉愛愛已經回來了,並正坐在沙發上等著自己時,心裡不是沒有鬆口氣的,也有更多的得意,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篤定了的女人被自己瞭解透徹又吃定了的得意感,這種得意感,又使他對她生出淡淡的輕蔑,覺得這女人已是真的離不開他了。
有了這種認知後,段無邪心裡鎮定了,就算玉愛愛此刻正襟危坐臉上不苟言笑都無法讓撼動內心裡的得意,但他在女人堆裡混得久了,早有情聖的潛質,儘管心裡對她的行為不以為意,但面上卻說著:“愛愛,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他誇張地一把擁住她,捧著她的小臉左右端詳,“親愛的,真的好想你。在外邊見了許多逢場作戲的女人,還是覺得你最好了。又溫柔又體貼………”與玉愛愛認識多年,哪會不知她的性子,她是很容易滿足的女人,只要他輕輕一鬨,再大的怒火都會煙消雲散。
而這一次,他認為只要他多哄幾下,她就會像先前那樣原諒他,而她也確實沒有動怒,反而對他說,“肚子餓了吧?我已經做好了晚餐,快趁熱吃吧。”
段無邪做出誇張又感動的神情,奔到餐桌前,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欣喜地叫道:“太棒了,愛愛,我愛死你了。”然後他坐下來一陣風殘雲卷就把大半食物消滅進肚子裡。
段無邪也確實有當情聖的資格,一邊不停地誇,一邊不停地吃,他知道,他這個至勝法寶,決對是對付女人的至命武器。不會有女人不感動的。
可是,正當他吃完飯後,對她說:“我想洗澡。”然後等著她以往都會說的話:“哦,那我替你放洗澡水。”
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回應,他以為她只是沒聽到,又說了句:“愛愛,我要洗澡。”
玉愛愛轉身,望著他。
段無邪皺眉,感覺有些不大對勁,是不是她還沒消氣?
想到這裡,他準備拿出他以往對付她百戰至勝的法寶………哄字袂。
卻沒料到,她居然避開了他的觸膜,反而一臉冷淡地說:“無邪,我有話要與你說。”
“哦,你說。”
“我們分手吧。”
第十章
段無邪眨眨眼,盯著玉愛愛面無表情的臉,輕笑一聲:“愛愛,還在生我的氣?”他篤定她只是鬧性子而已,前陣子與朋友一起喝酒,大家談及各自的女友,都是滿肚子的苦水。
一個叫大海的朋友,他的女友聽說長得漂亮,是某當紅雜誌簽約的模特,有點兒名氣,脾氣卻很大,最愛使性子了,動不動就愛拿分手作要脅,一次兩次三次………後來他們這群狐朋狗友給大海支招:“她真要分手,就讓她分了算了,你是什麼身份的人?還愁找不到女人?”
大海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