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何其簡明扼要、何其模稜兩可,蘇三蹙眉眨了眨眼,將腦袋埋進了他的頸窩,效仿他那既簡明又模稜的口吻,細語問道:“你有把握嗎?”
“以前我只有一半,從今朝起,這把握全了。”那廂心領神會、且語調篤定。
蘇三聞言稍顯納悶,竭力思考了一番,才愕然的說道:“你不是吧那一半把握是我欠你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跟老頭子做了十二年的師徒,一路走來、生死交付;你這些年對我好過麼?你走入我的界域也就大半年而已你說說你拿什麼跟他比……”
這是白某人當晚說的最後一句話,接下來,便是心安理得的呼嚕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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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白九棠的呼嚕聲帶著幾分天塌下來也不管的率性,這令白蘇氏很是豔羨外加深惡痛絕,在這種憤憤不平的“攀比”心理中,竟然也很快進入了夢想,鼻吹泡泡的會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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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會黃金榮不必去同孚裡黃公館,掐準時間往法大馬路的聚寶樓跑一趟便是。
其實“掐時間”這個說法也不太準確,不出意外他老人家整個上午都會耗在聚寶樓,拜訪者一波接一波的來,即便是想早些走人,也沒那麼容易。
這情形原本能讓白蘇睡個好覺,可戚青雲指不定會什麼時候到,於是夫妻倆仍是起了一個大早。
這二人權當昨晚做了一場夢,太太依舊按照慣例給先生更衣,先生依舊按照慣例挑選“自留地”;該拌嘴拌嘴,該嬉笑嬉笑,該賞一個香吻毫不扭捏,該回一個響啵不曾省卻。
只待倆人梳洗整齊往飯廳那麼一坐,一行兄弟一個不差,全都等在那裡,準備開動早餐了。
老何通常會在早晨帶來一份《申報》,以便白大當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