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情敵呢……”
“可不是,更糟糕的是,可能人家早已心有所屬……”
“最好的辦法就是排除萬難,早點兒追到手。”
陳晨安和李澤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盡往壞的說,聽得江風辰心裡也不安穩了。
莫梓林看不下去了,打斷道:“看你們倆,沒事出什麼損招,也不怕出門被車撞。”
“哎,老莫,這可是你不厚道了,咱在幫老三出主意追妹子,你打什麼岔?”
“就是,見不得人家好啊?”
只能說,這兩人一聯手,誰都架不住。
莫梓林原本還挺義正詞嚴的,這會也理虧了,“我……我這不是怕老三腦子一熱,貿貿然地去跟人家表白,嚇到人家以素嘛……”
“老三,你說。”見江風辰一直不出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陳晨安只好直接叫人了。
江風辰愣了愣,道:“我也覺得,太急了,才認識多久?就算我信我喜歡她,她也不信啊。一見鍾情?你信?”
“……不太信。”
“所以啊,”莫梓林這會又理直氣壯地站出來了,“我覺得,感情這種事得慢慢來,對吧?是你的始終是你的,不是你的,拿繩子綁住也沒用,強求不來。”
李澤白他一眼,“你慢慢來,人家可不等你。”
“哎,老三兒,”陳晨安出主意道,“你就天天在蘇以素眼前晃,不談情,也不說愛,就跟普通朋友見面一樣,晃到她習慣你的存在為止。要是哪天你不出現她就感覺少了什麼了,你就成功了,還可以順便趕趕那些討厭的蜜蜂蝴蝶什麼的。”
“損招!”李澤和莫梓林異口同聲。
江風辰卻若有所思。
“老三兒,我可警告你啊,以素那可是我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很單純的,你可別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
“老莫,我是那種人麼?不為你,為了以素,我也不會讓她傷心難過的。”
李澤嘲諷道:“據說,在男生的心裡,一段戀情的新鮮感不會超過三個月。”
江風辰盯著他,無奈又氣憤,“李澤同學,你是想幫忙呢還是想搞破壞呢?”
李澤被他盯得心虛,道:“我……我不過是說出了一個事實……”
“好啦,”關鍵時刻,還是得老大莫梓林出來主持大局,“這事就說到這裡,我們就別講什麼兄弟義氣了,怎麼追是他自己的事,靠別人幫忙那算什麼。別人也就算了,這個可是我的好友!江風辰,不許走歪門邪道。”
“聽令!”江風辰響亮地回了一聲。
第十章 遠方寄來的花海
時光在悄悄流逝著。
江城中學的這一天並不如平常那般平靜,一輛又一輛的客車打校園駛過,發出沉悶的嘶鳴。恰好經過的學生伸長了脖子望去,眼神裡充滿了好奇。
美術生總有這樣的專利,他們可以經常外出,藉著考察寫生的名義在各個古城古鎮裡遊玩,遇上心儀的風景,以水彩替代相機,將它們永久的記錄下來。
沈北丘亦在此次出行的行列。他把沉重的行李都放好後,拖著疲倦的步伐上車找了個位置坐下,深深地呼了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選擇美術,只憑著一股莫名其妙的衝動,所幸的是,至今他仍未有為這個衝動的決定產生過多少的後悔之意。
汽車終於慢慢開動,向火車站駛去。沈北丘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心裡有種莫名的悸動,隱隱約約對這次的雲南之行有了殷切的期盼。聽說,那裡,滿滿是成群成片的花海。香格里拉是一個致命的誘惑,無論是對於飽受城市喧囂的都市人,還是一路走文藝路線的憂鬱文人。
但即使是如此,沈北丘對香格里拉並不瞭解,甚至可以說是很陌生,他從不刻意去查詢關於它的資料,然後再靠著自己的臆想去窺探它的模樣。關於香格里拉,他所知道的,不過是那裡濃厚的藏傳佛教文化和淳樸又嫵媚的大自然風光。那裡的高峰,那裡的雪山,那裡的溝壑,總有種說不完的神秘。
提起香格里拉,沈北丘總會想起那位六世**喇嘛倉央嘉措,雖然一個在雲南,一個在西藏。甚至很多時候,他都會把香格里拉跟西藏完整地重疊在一起。
香格里拉。連名字都那麼美得讓人窒息。或許此行,會遇上不一樣的美好?
學校離火車站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沈北丘坐在晃動的汽車上昏昏欲睡,肩膀卻被坐在後面的人輕輕地戳了一下。沈北丘打起精神回過頭,看到了林雪曉那張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