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計一掃帚掃的灰衝母子三人而來,嗆的小芳小華咳嗽起來。
“要飯到外面去!”
咦?她們哪裡像要飯的了?
見何雅吃驚。小夥計不動聲色道:“路引拿來。”
見何雅吃驚又怔住,小夥計暗自得意,知道小爺是多麼有經驗了吧。本城婦女。用的著住店?外地人投宿,拋頭露面的也是男人。哪有女人獨行的?
不符合這兩條的,都是麻煩,麻煩不趕出門,他還能當迎福客棧的夥計麼?
“阿孃,餓。”小華眼瞅著關老爺前面供著的燒雞把手指伸到嘴裡。
這孩子,姓沈的是怎麼教的?
可餓在兒身,疼在娘心,何雅皺了皺眉,走到一張方桌前,見那有盞茶水,也不看那夥計臉色,伸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畫了起來。
畫完,靜靜瞧著那小夥計。
小夥計扔了掃把,看完何雅畫的東西,兩條腿都哆嗦起來了。
小芳湊過來:“阿孃,想吃飯。”
“飯會有的。”
“想吃饅頭。”
“有。”
“想喝粥。”
“有。”
“燒雞。”
“有有有……小的有眼無珠,不知司馬堂主大駕光臨,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小夥計只差抱住何雅大腿痛哭流涕了。
司馬堂主?難道他以為她是司馬瑜,這也不對啊,司馬瑜是個男的,又是墨門門主,認錯也不帶這麼不過腦子的。
但否認了是不是就沒有飯吃了,何雅猶豫著,這時悲傷的小夥計從地上爬了起來,衝著隔間後面喊道:“掌櫃的快出來,咱們有堂主了!”
小芳小華含著手指頭看從裡面跑出個高大的胖子,這麼短的距離,胖子喘了十九下,肚子抖了十九下。
“司馬堂主?”這並不是個年輕的胖子,而是一個上了年齡的胖子,所以他那肉更讓人生出慘不忍睹的感覺。
“你知道我的名字?”何雅想確認一下。
“小的不敢亂說……司馬雅,您是司馬雅!”
不敢亂說還說,關鍵是還說對了,那這其間是沒有誤會了。
何雅雖急於求證,但此時最要緊的是填飽兩個孩子的肚子,故而一拍桌子:“先給我上一桌菜,邊吃邊談。”
胖子手一揮:“趕快給堂主上菜,慢一點剁了你的狗腿!”
多氣魄的掌櫃,怪不得這個點,店裡一個客人也沒有。
胖子非常上道,何雅有問必答,連何雅不好問的話也主動坦白。
原來此處的確是墨門一處暗樁,別看只有兩個人呢,但等級不敵,乃是一個分堂,可是……這個分堂從來沒有堂主。
胖子說到這兒何雅就有些明白了,那肯定是誰能畫出那個圖形誰就是堂主。
沒想到這麼多年司馬瑜還有逗自己玩的心思。
方才那小夥計姓馬名元,胖子自報家門叫姜豆,不過左鄰右舍都習慣叫他姜胖子。
何雅想起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是掌櫃,他是夥計,誰是廚子?”
姜胖子撓著頭皮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道:“要是客人非要吃飯。有時候我也上陣。”
……難怪這裡一個住店的都沒有!
小芳擔心道:“阿孃,方才出去的是馬元。”
馬元更不會做飯啊,那到哪去給他們弄吃的去了?
說馬元,馬元道,只見馬元抱著一堆紙包衝了進來。
用鼻子一聞,就知道里面都是吃的。
這還不錯,都是附近街上好吃的。看來這個堂主還是可以噹噹的。
“姜胖子你去燒點粥。光吃這些容易上火。馬元你去給我收拾一間屋子,以後我就是你們堂主了!”何雅道。
兩人愉快地答應了,姜胖子還熱心地道:“司馬堂主。您還需要別的麼?”
何雅心想這不過是為了暫時有個落腳之地,誰稀罕當你們堂主,不過還是少給人添些麻煩,故而道:“暫時不用了。”
姜胖子應了一聲打算去煮粥了。何雅忽然叫住他:“那個……你還是叫我何堂主。”
司馬那個姓,還真是彆嘴。
姜胖子一怔。轉過身來摸了摸腦袋,神秘兮兮地指著外面:“噓——堂主,何這個姓最近風險很大。”
……原來這兩個什麼都知道。
索性開門見山:“有辦法給我弄個路引不?”
姜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