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察覺,又擔心何綱,不顧重兵把守,強要闖出要找沈澈問個清楚,結果打了沒多遠,就被擒住拿到沈澈面前。
何雅一見玉狸的模樣,暗道不好,她一直被沈澈按住,聽他事事排程有方,絕非臨時起意,只怕今日之事他早有準備,棒槌落不到她身上,玉狸和藍景明可就糟了。
果然只見沈澈冷冷掃了一眼玉狸:“凡明王亂黨,先拖下去打一百軍棍再行拷問。”
玉狸也吃了一驚,她一聲怒吼,按著她的人險些被甩出去,幸好手上還有鐵鏈。又上來一撥人,強行拉著玉狸下去了。
一百軍棍?就算是玉狸,打下去半條命也沒有了。
何雅哪顧得上還在人前,低聲道:“沈澈……”
沈澈置若罔聞,同一旁前來彙報的屬下說話,準備即刻啟程回城了。
那邊都能聽見棍棒聲了,何雅拼力去掙他握緊的手腕:“相公……二爺……沈澈……”
簡直要被拖走了。何雅偷眼四周。這麼奮力掙扎的一幕竟然沒人來圍觀?
而前面就是他半個脊背,和一條要擰斷她手的胳膊。
“沈澈——”何雅情急之下做了一件事情。
沈澈腳步果然停了,眸子冰冷地盯著她的嘴。正咬在他手腕上。
“是我讓玉狸瞞住你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何雅頭一次覺得被他看得發毛,實際上從他一出現她就不停的有這種感覺。
手腕忽然鬆開,何雅一喜。以為他要放了玉狸,眼前忽然冒出一片金星。濃郁的血腥味充滿牙縫,好半響她看清了,沈澈手還停在半空。
“藍景明,一樣一百軍棍。”
方才周圍好像還空空的。忽然就冒出人來領命而去。
何雅木然地像狗一樣被塞到車裡,稍微停了一下,沈澈高大的身影撞了進來。前面車伕吆喝了一聲,四處的棍棒聲漸漸遠了。
何雅捂著臉縮在一角。沈澈坐在車中央,路並不穩,他身形倒是端正。
何雅試了試伸手摸住他手指:“你打也打了,氣也該消了,你也知道他們都是為了我,求求你別這樣。”
見他不語,覺得這次真把他惹急了,最苦惱何時受過這種待遇,拼命瞪眼咬唇還是滾下淚來。
冷不防一隻手撫上她臉,何雅一怔,忙仰著臉看他。
“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這個問題……能不回答麼?看他眼神,何雅不敢不答:“就是大伯納妾的時候。”
“嗯?”尾音上揚,沈澈手往下滑,捏住她纖細潔白的脖子。
“大概是在大嫂她們常來找我的那段時間。”
脖子上的手一用力,何雅險些沒翻白眼。
“還有多久?”
這怎麼也知道?何雅忽然想起來他假扮何綱,一直在昏迷之中,怕是能聽的都聽完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何雅忍住酸澀,將頭靠在他膝蓋上:“還有一個月……你會替我照顧哥哥和嫂子,還有寶寶的吧?”
別看她聲音都沒發抖,實際上緊張的要死。
沈澈竟然沒有聲音,反正脖子已經自由了,何雅抬起頭來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
沈澈眼閉著:“你在一旁坐好。”
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不管如何,何雅忙爬起來規規矩矩地坐好。
還想問問孩子,轉念一想他一直假扮何綱,那王夫人害死他親生母親,又鳩佔鵲巢多年,怕他心情也十分糟糕,她想安慰他兩句,又覺得自己罪更大,還是等他好一點之後再說罷。
馬車竟不是回沈家,直接入了大理寺。
齊天見了何雅,笑的倒是燦爛,將何雅安置在一間極為舒適的屋子裡後便走了。
門外都是把守的人,何雅心急火燎想知道玉狸等的情況,哪知從進了這屋子,就沒人進來過,外面那些侍衛除了攔住她,不管她說什麼皆毫無回應。
她抓耳撓腮坐到半夜,忽然看見屋裡有床,剛躺上去,沈澈忽然派人來傳她。
何雅想他氣總算消了,那一巴掌她就不跟他計較了,跟著來人一路而行,越走越往地下,竟是到了大理寺的地牢。
許是讓她來看一眼何綱,何雅暗想。
這地牢算得上陰森可怖,大理寺關押的都是殺人放火級別的兇犯,牢籠用的也不是木頭,全是精鋼所制,兩排牢籠中間有條通道,越往裡走越是��恕�
中央設了一處刑室,沈澈居中坐著,齊天等人立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