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要!”我從袖子中趕緊地掏出了銀兩,遞到了他的手上。
他找了一張油紙,替我包裹上兩個熱騰騰地包子,“還是回去吧,等亦是白等,這等人啊,沒有良心的。”
我接過來,笑了兩下,“好,謝謝大叔。”
待那男子叫賣聲漸漸離得遠了些,我邊是咬著包子,邊是將頭再次向大司馬府邸門前探了探,黑色的大門緊緊地鎖著,上面的黃色金環兒已是落下了絲絲塵土,可見已是離開了兩三日了。
不由得有些垂頭喪氣的我嘆了口氣,這該怎麼辦?莫非要用此法來窺探宰相大人府上?可那邊是何等森嚴?他是一品大臣啊!相信我定站不了半個時辰,即是被那侍衛抓去了宗人府查辦。可除了這個,到底還能有何法子?
“公子小心。”隨著一聲長叫,猛然間覺得腰間一緊,待我再一低頭,竟是發現剛還掛在腰上的荷包已是不見。那賣包子大叔走上前來,“小公子還不趕緊地去追?”
我望著那正倉促奔逃的矮小背影,一瞬間卻是越發地覺得好笑。七年前,我亦是幹過這等事,可眼下倒是反了過來。自己卻成為了那被偷之人。我瞥頭看向那正一臉急色的大叔,笑了笑,“罷了,裡面沒多少銀子。”
那大叔嘆了口氣,“也就你們這等有錢人慷慨,遭了賊,竟是還笑得出來。”他搖著頭挨次向遠處走去。
我不再作聲,其實並非是什麼慷慨之舉,僅是因他牽動了我曾經的過往記憶,想到自己那偷盜的日子,不由得有些個感慨。果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孰能料到一個偷兒出身的我是當今攝政王的義女,亦是皇上跟前的宮婢。我搖了搖頭……待我正好最後一口包子吃完,才欲向遠處行去,手剛碰上袖口,猛然間想到那枚暗器亦是裝在荷包內。糟糕!我瞪大了雙眸,轉過身子,‘嗖’地提起了腳步,快步向巷子深處衝去。
死巷?我氣喘吁吁的巡視著,可半晌卻依舊見不到一個人影。不對啊,剛明明見那孩童向這面跑來,如何會不見了蹤跡?
我蘧著眉頭,再次環視了下四周,不死心地還敲了敲牆壁。莫不是我眼花看錯了不成?就在我徘徊之際,之感覺眼前驀地一黑,仰頭望去,卻是一片黑暗籠罩了下來。
“放開我,放開!”我的身子被人忽地托起,我慌忙大喊著,試圖想要用手去撥開那結實的麻袋,然,偏雙手和雙腳被捆綁得牢固,根本是徒勞無功。少頃,只聽‘吱呀’一聲,卻是進了一道門,幾人將我身子一拋,正是落入了一堆軟綿綿的東西上,“放開我!”
“叫什麼叫,縱是喊破了嗓門兒,亦是無人聽得到。”一名男子踢了下我的色和農資,不由得讓我哀聲痛喊,“正經大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今兒個可是你自己找苦吃的,休怪我們不客氣。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緊接著又是蹬了一腳,讓我身子一顫,“啊……”我大聲喊道,“什,什麼什麼人派我來的?”
“不要給老子裝糊塗了,”那男子聲音聽來強硬,“若不是有人指使,你如何會知曉四家衚衕?”
我一聽此話,趕緊地解釋道,“還請您饒命,我並非是什麼壞人,僅是因有個孩童偷了我荷包,一路追隨而來。”
“荷包?”男子狐疑地揚起了聲調,“老大?”
緊接著,傳來了一群人的腳步聲,有些個嘈雜,不由得讓我的更是一慌,莫不是惹怒了什麼幫派吧?早在我偷盜之時,就知曉這江湖險惡,若是不結幫不結派,是很難以立足。
“你說的荷包……裡面裝有什麼東西?”一個低沉的嗓音響起,聽那派勢,只怕是那被稱為‘老大’之人。
“快說,我們老大問你話呢。”那男子沒好氣地怒喊道。
似是見他又要踢我一腳,低沉嗓音嚷道,“小鬍子,休得無禮!”
我動了動腰肢,試圖讓自己能在麻袋中坐穩,剛聽那‘老大’言語氣勢,只怕不會是何等壞人,還是有理可講,遂,稍鬆了鬆心,“裡面有二兩銀子,還有一枚小刀兒。”怕他還不甚相信,我繼續說得細緻,“小刀兒是純銀打製,最頂端有偏黑跡象,把柄上刻有雕紋,裡面帶字。”
待我說到這裡,只覺周圍似是沒有了動靜,我以為他們會說我胡扯,“若你們還不信,可再看看那荷包,上面用金線繡著‘綾’字。”那是上官夢親手為我製作的。
“老大……”有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插入,“這……”
“快快鬆綁!”‘老大’發號施令,剛還對我冷聲冷語的男子趕緊地彎身替我解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