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不僅僅是慕玖顏愣住了，就連站在旁邊的程堯，也愣住了。

他們剛剛是聽錯了嗎？

君雲兮？

是隱宗的那個雲兮嗎？

“你說的，不會是隱宗的那個雲兮吧。”程堯開玩笑似的說道，試圖打破這個沉默的氣氛。

“是。”慕行很乾脆的應下來了，“就是隱宗的那個小公主，雲兮，世人皆知她的名字，卻不知她的姓氏，她姓君。”

“那是，我孃親？”慕玖顏的瞳孔一縮，終於回過神來，“那紅紗！”

“那是你妹妹，一胎雙生，親妹妹。”慕行給了十分肯定的答案。

慕玖顏下意識的後退好幾步，滿臉的震驚。

怪不得，紅紗會對自己這麼好。

她這麼乖僻的一個人，竟然會收斂了性子跟在自己的身邊，原來是這一層原因。

而她，也早就知道了這一點嗎。

所有人之中，只有她不知道。

“不告訴你，只是希望你可以安穩度過餘生。”慕行說道，“當年你們出生的時候，母體很弱，導致你們先天不足，你孃親為了救你，斷了自己的生路，而紅紗，則是被唐華浩帶走，養成了蠱苗，我們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君枳揉了揉眉心，道：“唐華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比起他，我還是比較喜歡慕行多一定，當年是他斷了姐姐一輩子的幸福，也是他親手斬斷了紅紗的活路，讓她徹底成為一個容器，生不如死的活著，慕行雖對你不聞不問，但至少，還將你當成了女兒，盼著你安穩的活下去。”

“那你，是我的……”後面的那詞，慕玖顏始終沒有開口。

“我一直很不喜歡你。”君枳抬眼，“因為你，姐姐才會死，我們編織了一個謊言，讓你活在我們的庇護下，你又要掙脫，或者，你是想讓我姐姐，為你白死。”

“當年，雲兮為了你，吃盡了苦頭。”慕行的眸色複雜。

“那你到底是不是我爹。”慕玖顏突然將話題扯開了。

“是。”慕行點頭，“你和紅紗，都是我的女兒，唐華浩，只是唐逸清的父親，再也沒有其他的子嗣了，你嫁去唐門，對你來說，或許是最好的，至少唐華浩對你孃親有愧，只可惜，清歡不願安分。”

“所以，孃親到底是怎麼死的。”慕玖顏看著慕行，眼神很堅定。

“為你而死，不過追根究底，我才是罪魁禍首，我一直不覺得雲兮欠我的，不過是因為，雲兮已經將欠我的，全部還給我了，用她的性命。”慕行低著頭，“南憶的死，也怪不了她，可她最後還是用性命還給我了。”

“唐華浩當年對你下手，姐姐以命相救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的，慕行，你就該死。”君枳的聲音冰冷。

慕玖顏皺眉，這好像又是另外一個故事。

“我早就應該想到，姐姐放在心尖上的人，是你才對。”君枳的雙拳緊握，“若是我可以早一點發現，姐姐或許就不會著了唐華浩的道。”

慕玖顏倒吸了一口氣，那個雲兮，放在心尖上的人，居然會是，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