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姐姐為了你，下嫁唐家。”那些事情，君枳都一件一件，記得十分清楚，“可最終還是沒有留下南憶的命，這件事情，分明不是姐姐的錯，可是你卻將錯全部都歸咎在了姐姐的身上，姐姐死的時候，我就不應該答應她，我應該讓你去給我姐姐陪葬！”

慕玖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程堯下意識的看向了慕玖顏，其實這所有的一切倒也不是什麼，但是慕玖顏作為當事人，卻一直被瞞著，這換做是會都不會好受吧。

而且，程堯怎麼也沒有想到，慕玖顏居然會是，雲兮的女兒。

那一個江湖攪得亂七八糟的雲兮，竟然，留下了兩個女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慕玖顏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慕行，“父親，我想知道真相，若她真的是我孃親，我記得，她是病死的。”

“她是中了毒。”慕行搖頭，“當年唐華浩喜歡你孃親，只是你孃親不願，加之性子過於淡泊，所以她根本懶得理會，我們也沒想到，最後唐華浩會才去最極端的手段，直接對你孃親下了手。”

“然後呢。”慕玖顏追問。

“是南憶將人救回來的。”慕行頭疼，“那個時候，一直都是我在照顧她，大概是從未有男人靠她這麼近，也從未這般被照顧過，所以便有了後來的事情。”

“姐姐也是看錯了人，居然會喜歡上你這種人。”君枳冷笑。

不見了往日的風輕雲淡，此刻似乎只有濃濃的恨意。

“後來，唐華浩知道了這件事情，便帶走了南憶，要求雲兮嫁給她，為了南憶，雲兮答應了，只可惜最後還來的只是一具屍體，當時我將所有的錯全部都歸咎在雲兮的身上，導致她愧疚了一輩子的時間。”慕行垂眸，神色複雜。

“之後，姐姐又為了這個男人，嫁去了唐門，唐華浩得償所願，但是姐姐卻賠上了她一輩子的性子，而慕府也是因為姐姐的關係，和唐門，慢慢牽扯上了關係。”君枳垂眸，在說起雲兮的時候，眼底滿是眷戀，連聲音都溫柔了許多，“當年的姐姐，真的愛慘了他。”

“所以，唐華浩殺了孃親。”慕玖顏的雙拳緊握。

“是。”慕行點頭，“你孃親的確是因為唐門的毒而死。”

“那我和紅紗，又是怎麼回事，當年孃親嫁給了唐華浩，又怎麼會生下你的孩子。”慕玖顏看著慕行。

“當年你孃親以命相逼，換取了一份自由，至於你們，大概還是喝多了酒所犯的錯，即便是清歡，也是喝酒誤事，只是我沒想到，清歡的模樣像極了她，就好像是她回來陪我了一樣。”慕行說著，看向了靠在程堯身上的慕清歡，眉眼溫柔。

“的確是很像。”君枳的眉眼終於緩和，沒有了剛剛的殺伐怒意，繼而風輕雲淡，“若非這張臉，她早就已經死了。”

慕行一滯，搖了搖頭，倒也沒有反駁。

“那為何唐華浩，對我這般好，而且和父親，還是這般關係，還要我嫁給唐逸清，你們為何會原諒唐華浩！”慕玖顏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