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歡的態度似乎也驚到了慕玖顏。

她居然真的可以放開唐逸清。

不過這多多少少應該也和慕行有點關係吧，畢竟是自己的親爹。

“另外，唐公子，我有一句話，需要你帶回去給你的父親。”慕玖顏隨意的把玩著手中的手令，滿是漫不經心，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格外的滲人，“當年他帶給我們的一切，我們會加倍奉還。”

唐逸清皺眉。

此時的慕玖顏就像是出了鞘的劍，滿身鋒芒，和往日的隨意散漫完全不一樣，此刻的她終於展露了自己的獠牙，鎖定了他。

“這其中是否有誤會。”唐逸清皺眉。

“沒有誤會，殺母之仇，若是不報便是不孝。”慕玖顏的目光冰冷，這段時間的磨礪，終於讓慕玖顏這個散漫性子的姑娘成長了。

她也終於意識到了一點，有些事情，必須需要自己來完成。

“是啊，這件事，我也一直都記著呢。”紅紗也走到了慕玖顏的身邊站定，臉上依舊是人畜無害的甜美笑容，“還有，我這麼多年所受的折磨，其實我很想加諸在你的身上，只可惜……”

“沒什麼好可惜的。”君枳的聲音很淡，神色更加平淡，“當年你所有的苦楚，自然是要從他兒子身上討回來，還有當年的仇，我可不是那種好心的人，會放過唐門之內的人。”

“君姨。”紅紗卻對著君枳笑了，“你真的捨得嗎？”

“沒有什麼好捨不得的。”君枳的目光淡淡，掃過了唐逸清，“他本來就不應該活在這世上，當年若非姐姐，他早就死了。”

紅紗偷笑，這個才是君姨。

“是啊，其實說的也是，當年若不是你姐姐攔著，他尚未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阮秋的聲音很淡，撫摸著懷中的白狐，“唐華浩，也早就該陪著一起去了。”

“其實說到底還是姐姐太心軟了。”君枳睨了一眼唐華浩，上前一步，“你若是現在不走，我隨時可以殺了你，另外，回去告訴你父親，當年的帳，是真的應該還了。”

“當年的帳，我已經還了。”唐華浩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過來的，“當年欠雲兮的，我已經還了。”

“那欠我的呢。”君枳眉眼如畫，掃了一眼走過來的唐華浩，“你欠我的債，你準備怎麼還，用你的性命抵嗎。”

“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可能丟下唐門。”唐華浩皺著眉頭，將唐逸清攔在了自己的身後，“慕府的事情，我也聽說了。”

“所以呢？”慕行出聲，覺得頭疼，“你欠雲兮的已經還了，但是你欠君枳的債呢，還有慕府的債，南憶的性命，你準備怎麼還給我。”

唐逸清站在後面，聽到這個陌生的時候，微微一怔。

南憶？

他以前，好像是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但是因為時間久了，所以不是很真切。

“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對南憶的死，他也一直記到了現在，心中一直存在著一抹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