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芸緋這下子，似乎是有點尷尬了，更加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根本沒話要說。”程堯回頭，看了一眼紅紗，“現在滿意了？”

“不是，她肯定有話要說的，不然不會一直看著你，你問，你再問問。”紅紗更像是鐵了心想要知道答案。

舒芸緋卻忽然站起來就走：“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罷，急匆匆地跑開了。

“紅紗。”慕玖顏嘆了一口氣，“你究竟在胡鬧什麼？”

“我沒胡鬧！”紅紗十分無辜。

“算了。”程堯搖頭，“她要走便走吧，反正也沒什麼大事，倒是南瓜的事情，現在你準備怎麼辦，你是準備讓那女人住下來嗎，南瓜一時之間，應該無法接受。”

“那就等著吧，總會接受的。”慕玖顏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孃親！”南瓜伸手抱住了慕玖顏的胳膊，“她才不是，那是壞女人，你才是孃親，你是孃親。”

慕玖顏的眉眼柔和了一瞬，最後只是嘆了一口氣，也不知該如何勸說，也就任由著去了，反正就讓時間來教他吧，會慢慢長大懂事的。

“這孩子是真的喜歡你。”紅紗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喂，你說，若是將這兩個人分開，是不是太殘忍了？”

“的確很殘忍。”程堯點頭，“不過，有些事情，無法避免，只能去面對，就像是他們之間的關係的一樣，無法變成親生母子。”

紅紗的眸色暗了一瞬，低頭看了一眼南瓜手腕上的手鍊，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她究竟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這兩個人之間，好像真的有種默契一樣，若是強行分開，對兩個人應該都會造成很大的傷害，而且，若是等到了真相揭開的那一瞬。

這兩個人，又會如何。

她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在這一瞬間，她突然後悔了，心軟了，不想繼續下去了。

“你在想什麼？”程堯開口問了一句。

紅紗的視線一直在南瓜的手腕上，程堯便看了過去，發現是一串很破舊的手鍊，眉頭微微皺了皺：“那有什麼好看的？”

“就是覺得好看而已。”紅紗笑笑，站了起來，“顏姐姐，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安撫這孩子的情緒吧，小孩子，很脆弱的。”

“好。”慕玖顏點頭，也沒有問她究竟幹什麼去。

紅紗比她要聰明。

程堯看著紅紗離開，陷入了沉思。

“你很喜歡紅紗啊？”慕玖顏見程堯的目光一直盯著紅紗離開的方向，便開口打趣了一句，“紅紗其實很可憐的，你若是無法給她溫暖，就不要靠近了。”

“可憐？”程堯微微蹙眉。

紅紗怎麼樣都和可憐沾不到邊吧。

“是啊，她是唐門的蠱人啊，從小就承受著非人的經歷。”慕玖顏的眉眼也有幾分痛色，“所以啊，若是無法給她需要的溫暖，就不要輕易去打擾她的生活。”

“你怎麼知道，我給不了？”程堯卻忽然反問了一句。